吳升道:「你們出來調查也有些日子了,該走的地方也差不多走了,孫某比較好奇,你們大概是個什麼態度?不知道王丹師願不願意和孫某化干戈為玉帛?」
王囊又沉默了片刻,終於道:「執役外堂的規矩,是每個人都可以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向大奉行稟告,應該怎麼處置,則是大奉行議事決定。我認為,五位行走的說法是一致的,我的判斷是偏向於取信五位行走。」
慶書是什麼態度,吳升都懶得問,他更關心的是黃鉞:「黃鉞呢?他是什麼態度?」
王囊仔細思索之後回答:「不知道,這些日子裡,黃執事從未有過明確的態度。」
吳升追問:「在新鄭呢?新鄭行走彭厲是怎麼接待你們的?送了多少禮金?」
王囊皺眉:「這個.事關私人,恐怕不好回答。」
吳升道:「王丹師,你應該知道,這絕不是什麼事關私人,對整個調查結論的出台是有重大影響的。今夜話已說開,就讓我們坦誠到底吧。」
王囊嘆了口氣,低聲嘟囔道:「兩金,一人兩金,其中有一鎰爰金,還有價值一金的烏參丸。」
這個結果令吳升頗感意外,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多少?」
王囊道:「一人兩金。」
吳升呆了呆,奇道:「那么小家子氣嗎?」
王囊訕訕道:「我們下來是調查此事,不是來收錢的。」
吳升笑了笑,沒有當面駁斥他,隨城收了多少、九江收了多少、上蔡收了多少、郢都收了多少,幾家學舍都分好工了,由主要當事者隨樾出血,其餘各家都跟著意思一下,但就算意思最少的上蔡,蔡章的小意思也絕不止區區兩金。
吳升這邊財大氣粗,準備給黃鉞備一份價值十金的禮物,今天王囊比較識相,這份禮物自然也有他一份,但慶書肯定是拿不到了。
兩相對比之下,吳升放心了。
「很好,看來王丹師和孫某並沒有根深蒂固的仇恨,你我完全可以不做仇人嘛。王丹師,我看好你,你的前途一定光明,比慶書光明!」吳升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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