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誰給他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調戲良家婦女,我倒要看看鬧大了,誰給他收拾爛攤子,這名聲傳出去了好聽不成?」
爾雅與樂透對視一眼,笑著忙應了。
沈瑞面色極為難看:「嫂子,你這樣又是何必,當著下人的面給我難堪。」
對上這位長嫂,沈瑞還是怕得很。
丹娘下手之狠,沒人比他更清楚。
且,自己那個大哥又護她護得緊,在她跟前,自己真是半點好處都討不到。
只是他再也沒想到,長嫂會因為幾個下人為難自己,這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難堪是你自己給自己的,要不是你嘴賤手也賤,我的人好端端地在路上走著,怎麼都惹不上你。」
丹娘毫不留情道,
「還是上回那一頓家法不夠狠,二弟不曾記憶猶新吶。」
這話一出,沈瑞哪裡還敢留下來繼續糾纏,忙衝著丹娘拜拱手作揖,隨便尋了個由頭快速離去。
冷冷望著他的背影,她冷冷嗤笑。
「你們倆也是,下回子不要跟他廢話,直接上手就對了。樂透你瞧著身板這麼結實的,他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少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樂透撓了撓後腦勺:「可他是主子呀,我怕給夫人您惹麻煩。」
「你錯了,今兒咱們登門本就是來惹麻煩的。」
丹娘領著人重新又回到了沈夫人的屋內。
剛剛接上下巴的沈夫人正忙著用飯,餓了這許久了,早就肚腸空空,餓得前胸貼後背。
她以為陳媽媽被帶走了,丹娘一時半會應當不會再來。
等她再看見丹娘進門時,差點被嗆著。
「太太也真是的,慢些個吃嘛,又沒人跟你搶。」丹娘柔聲關切,又呵斥周圍的丫鬟們,「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趕緊給太太送茶?」
沈夫人嗆得難受,一張臉憋得紫紅。
偏丹娘慢慢悠悠在她跟前坐了下來,還端著一盞茶不緊不慢地吃著,好一派富貴閒人的悠哉模樣。
落在她眼裡,瞧著如何不氣?
與丹娘打了幾次交道下來,沈夫人已經很明白這女人的路數了。
無論她這頭如何作妖,對方就是不為所動。
好像當世婦人最最在意的東西,全然不被她放在眼裡。
沈夫人早就技窮。
唯一能壓制丹娘的,也就是婆母這個身份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沈夫人捂著胸口,聲音沙啞又憤怒:「你又回來作甚?還嫌鬧得不夠嗎?!你真是要逼死你的婆母,你才甘心?!」
「太太這話從何說起,這罪名太大了,我可擔不了。」丹娘驚訝道,「我不過是想與太太討個人罷了,一個下人而已,若是太太真心疼真捨不得,兒媳也不會勉強的。」
沒等沈夫人開口,她又道,「我要討的,就是陳媽媽的丈夫,芬兒的親爹。」
沈夫人低下頭,眼神遊走片刻。
「我已經派人去你們莊子上打聽過了,從前幾日起,這陳媽媽的丈夫就已經被卸了管事一職,被太太的人帶回了府里,想必這會子應當也還在太太處吧?」
丹娘把什麼都了解周全了,真是一點破綻都不給沈夫人留。
這會子再想什麼理由,也是沒招。
沈夫人咬牙切齒:「一個莊子上的管事你也要,你若是真是缺了人,隨便哪個牙行不求著你去置辦人手?」
「太太,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就沒意思了。我方才過來的路上,剛巧遇見了二弟。」
丹娘輕笑,「您猜猜,我都瞧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