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功,兩相比較下來,差距未免太大了些,這可不是一向心高氣傲的老十四所樂見之局面,為此,老十四可是早早做了規劃,就等著西邊戰事大起了,卻沒想到自己的部署都尚未實施呢,就被弘晴當面給揭破了,心中當真是又氣又急,不單不肯承認,反倒是臉一板,怒氣勃發地便呵斥了起來,可那樣子怎麼看都帶著股色厲內荏之意味。
「小侄是否昏了頭不打緊,關鍵看十四叔如何選擇了。」
弘晴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哪管老十四表現得有多憤怒,僅僅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頂了一句道。
「你……,哼,爺若是不做這個媒人又當如何?」
遇到弘晴這等滾刀肉,老十四當真就被氣得個不輕,真恨不得揮拳給弘晴來上一記狠的,可惜想歸想,做卻是不kěnéng這麼做了去,怒極之下,老十四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斜眼藐視著弘晴,陰冷地發問道。
「那也成,一旦西邊youshi,小侄便上本保奏十三叔再次掛帥出征也就是了!」
這一聽老十四如此問法,弘晴立馬便是一笑,毫不猶豫地便給出了答案。
「好,甚好,那爺若是答應做媒,爾又有甚章程來著?」
老十四乃是明白人,自是清楚弘晴這話可不是隨意說說,而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心中自是惱火不已,可就算再怎麼惱火,老十四也不敢忽視了這等威脅,此無他,老十三已是見過了戰陣之人,同樣也在兵部幫辦著,無論哪一方面的條件都不在他老十四之下,實際上,應是更勝一籌,倘若弘晴真的再次保舉老十三,此番的戰事顯然是再無他老十四出頭的機會,而這,顯然是老十四所不能承受之重,正因為此,儘管氣極,老十四也愣是沒敢放出甚狠話,只能是咬著牙地又追問了一句道。
「十四叔若是肯幫小侄的忙,小侄自當投桃報李,至於章程麼,也簡單,小侄便是拼死也要保得十四叔掛上帥印。」
弘晴壓根兒就不在意老十四的怒火,zixin地一笑,言語肯定地便給出了承諾。
「呵,你小子還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值得麼?」
老十四並未對弘晴所言加以置評,而是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弘晴好一陣子之後,這才邪笑著發問道。
「於十四叔來說,或許不值,於小侄來說,卻是千值萬值,言盡於此,十四叔自己看著辦便是了。」
弘晴沒半點的猶豫,老十四的話音方才剛落,他已是緊趕著便應答了一句道。
「唔……,茲事體大,且容為叔思忖一二,過幾日再議好了。」
掛帥出征乃是老十四晝思夜想之事,自是不敢真拿此事來當賭注,從此一點來說,老十四的本心是很想與弘晴做這麼個交易的,wènti是他自己卻是不好做這個主,沒旁的,眼下他還依附在老八的小集團里,尚且缺乏自立的本錢,如此大事,自是不敢自作主張,也就只能是含糊地敷衍了一把。
「十四叔等得起,小侄卻是等不得,明兒個便是bucuo的好日子,十四叔若是真肯幫忙,便幫著小侄去走上一趟,若是不肯,那也不勉強,告辭了。」
過幾日?那黃花菜都涼了,還辦個屁事來著,弘晴可沒打算跟老十四玩甚玄虛,丟下句場面話,便即起了身,也不管老十四在後頭如何招呼挽留,一拂袖,便就此出了門,徑自乘馬車向自家府上趕了去。
「混賬小子,竟敢威脅爺,該死的混球!」
送走了弘晴,老十四的臉色立馬便陰沉了下來,有若怒獅般在西花廳里來回地踱著步,惱火之餘,一抬腳,便將尚未動過一筷的席面踹翻在了地上,盤碟碎了一地都是,巨大的聲響中,十數名下人忙不迭地全都衝進了西花廳。
「滾,看個甚,都給爺滾出去!」
眾下rénmen倒是一派護駕的好意,可惜老十四卻是不領情,雙眼圓睜地便咆哮了起來,頓時便驚得一眾人等全都慌亂不迭地又全都退出了廳去。
「來人,備車,去廉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