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鎖定」了的直子身子一抖。
「怎...怎麼了?」
「教室最後的窗戶壞了,關不嚴,經常有風漏進來,還有教室里的空調也壞了整整兩天了,一直沒人管。」
「南戶同學不是生活委員嗎?」
「哎?我是嗎?」
尤一愣了一下,後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總能感覺到一些像極了幽怨的同學們的視線,敢情都是在怪自己不作為啊。
「抱歉,我忘了,我這就去學生會報備,再見老師。」
前腳剛要走,後腳再一次地想到了什麼的尤一衝著就坐在直子隔壁的中年女教師露出潔白的兩排牙齒,友善一笑。
「老師,我覺得在室內還是穿上鞋比較好。」
說罷,不等這位即將奔五,看上去就十分刻薄的中年女教師發飆,尤一便率先一步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哧——咔!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這位年近五十,濃妝艷抹,底子堪比膩子的女教師便開始拿捏著腔調,陰陽怪氣,含沙射影地抱怨起來。
「真的是,現在的學生們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該說是時代的悲哀呢還是受某些初來乍到的年輕老師影響呢?」
說到這,這位高三的理科老師便想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向著直子笑笑:「哎呀,你瞧我,倉琦老師你可別誤會,我剛剛真不是沖你。哦…哦不,我誰也沒沖!」
這時,一旁看不下去的一位男老師向著這位中年女教師禮貌地提醒道:「西村老師,你接下來不是還有課嗎?」
高三的作息跟尤一所在的高一不同,每天下午要上四到五節課,往往要在六點鐘才正式放學。
冷哼一聲,這位被喚作西村老師的女人總算是將不住散發著死魚味的腳塞進了那雙散發著同樣氣味的皮鞋之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拿起提前準備好的一沓試卷離開。
直到西村老師那仿佛故意踩在眾人心裡的高跟鞋的聲音徹底消失,那位男老師才向著直子笑了笑,說:「別在意,西村老師她沖誰都這樣。」
坐在直子正後邊的三十歲上下的女老師轉動椅子轉過身來,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小聲地接過話來:「你新來的不知道,她現在還在為沒能評上年級主任生氣呢。」
這位女老師身旁的年輕男老師不屑一笑:「教了快三十年學年年都升不上年級主任,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只會埋怨來埋怨去。」
「她在的時候你倒是把這話說出口啊。」
女老師的揶揄讓這位年輕男老師鬧了個臉紅說不出話來,後趕忙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