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致震驚失神,怠慢了,快快請坐。」
立時便有隨侍搬來厚重的條案,蒲團,在靠近主座的地方擺了。
鄧神秀安然落座,蔣干成道,「不知家師近來可好?」
鄧神秀道,「摩崖世叔現在應在歸墟歷險,說實話,我也沒見過摩崖世叔。今番我來,是受了百里世叔之命。說世兄近來有血光之災,刀兵之劫,讓我前來化解。」
「歸墟?」
「歸墟何在。」
「蔣堂主令師是……」
場中頓時起了驚疑聲,發問之人皆是頭排落座,氣度不凡的大人物。
更多的人交頭接耳,似乎連歸墟是什麼,都不曾聽過。
蔣干成面帶微笑,雙手虛壓,「家師有嚴令,不肖孽徒行走江湖,不得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諱。他老人家的事兒,我也不敢多談,只能遙祝他老人家一切安好了。
至於這歸墟,我也是幼年的時候,曾隨他老人家進去過一次。內中景象,實在不敢外傳,今日從這位世兄口中得知家師的消息,實在是意外之喜。」
說著,蔣干成又沖鄧神秀抱拳致意,目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世兄,我也知百里世叔有望氣神術,他老人家怎會突然想到我呢?」
鄧神秀道,「我亦不知其中原來,只是奉命前來傳訊。聽百里世叔的意思是,好像是摩崖世叔點評他門下眾徒時,提及到蔣世兄的。或許,就是在那時,百里世叔給你課算了一回。
數日後,我師約見百里世叔,百里世叔提及此事,我師著人來淮東與我傳訊,我才走這一遭。」
「這鬼話扯得都要上天了,你信麼?」
錢少卿附在張師爺耳邊,低聲語道。
張師爺道,「我腦子又沒被門擠了,這鬼話誰能信?」
「原來如此,師父,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老人家還惦記著我這不孝孽徒……」
蔣干成眼圈發紅,語帶哽咽。
「這,這……」
張師爺懵了,「舵主,你趕緊勸勸堂主,千萬別被小人所趁。」
錢少卿瞪眼道,「此賊太過詭詐,堂主平日精明,但就好信個望氣術,我怎麼勸?一個勸不好,自己怕也被繞進去。
你以為這小子敢來,就沒做萬全準備麼?」
張師爺嘆道,「真是出了鬼了,他怎麼知道堂主這麼多事兒,連堂主的師父都知道,此人可怖啊。」
嗖嗖清靈氣,再度從兩人體內溢出,投向鄧神秀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