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這次割的左邊呢還是右邊?」
「啊?」小蓮更加糊塗了。
「拿上東西跟我走!」
「是!」
房間裡,秋若萱安安靜靜的坐著桌旁,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腕發呆。不哭不鬧也不喊痛,仿佛那隻流血的不是她的手!
看到舒夜急切的衝進來,她明媚一笑:「夜哥哥你回來了!」
舒夜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瞳孔一縮,心痛無比:「小萱,你這個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秋若萱歪著頭,認真的看著他,「我睡了個覺,起來就這樣了。」
一個自己割了自己脈的女人抬著流血的手腕發呆,模樣無辜至極,這氣氛實在是詭異,冷風起了一身雞疙瘩。
「又是這樣……」舒依懊惱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壺茶杯跳了起來,乒桌球乓的響。
花未央剛進自己房間想喝口水,就聽得侍女尖叫,立刻帶著小蓮趕過來。進門看到就這詭異的一幕。她眯了眯眼睛,問:「大夫呢?怎麼還不來?」
「有個車夫病了,李大夫去給他施針,馬上就過來了。」
「我來!」花未央說,小蓮立刻遞上醫藥包。
止血、清洗、上藥、包紮,全在一分鐘內搞定!嫻熟利落的手法令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就連剛剛趕到的李大夫也驚住了。
李大夫很快來了,看到秋若萱這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苦著臉:「王爺……」
「罷了,不怪你。」舒夜擺擺手,「你再診診脈。」
「是。」
「好了!」花未央站起身淨手。上次割的是左手,這回割的是右手,那下回該到割哪兒了?割臉還是割腳?
「王爺恐怕又得守*未央冷笑,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帶著小蓮走人。
舒夜看看她又看看秋若萱,欲言又止。
出了門,小蓮低聲問:「小姐,你是不是懷疑秋小姐在裝瘋?」
央點點頭。剛才回來的時候她分明看到她,才一會兒功夫又割了脈,她這是要把舒夜牢牢拴在身邊的節奏!這情敵,開始變得可恨了!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她?難道要由著她一直這樣霸占著王爺嗎?」小蓮忿忿不平。
「你覺得別人會信我嗎?」未央自嘲的彎起唇角。這個世界是崇拜強者,但也同情弱者,尤其是秋若萱這種情況!秋若萱都能自殘到這個份上了,她若強行揭穿她,只怕不但不討好,反而會被大家唾棄。
小蓮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請薛公子來嗎?」
「恩。等他來了,就真相大白了。」未央道,「今天晚上我約了劉伯,你好好看門,別讓人發現了。」
「是。」
李大夫診來診去還是那句老話:「脈象紊亂,老夫無能……」
「無能無能還是無能,除了說這個你還會說什麼?」舒夜陰鬱的瞪著李大夫,所有的耐性都已用盡,「幸好只是割脈,若是用其它方式自殘,誰來負這個責任?」
「王爺……」李大夫腿一軟跪了下去。他是人不是神好不?
「夜哥哥,你陪小萱睡覺了不好,小萱覺得好睏!」秋若萱適時央求道,還打了個哈欠。單純無邪,仿佛這屋時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失血之後人比較疲倦,但他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舒夜看向李大夫。
李大夫道:「王爺,秋小姐不宜再用催眠藥了,那會讓她的脈象更紊亂,也許現在這樣還能讓她恢復得快些!」
「你們出去!」舒夜道,「小萱,我們睡覺,但是夜哥哥今天太累了,你要保證乖乖睡!」
「好!」
冷風為他們關上門,猶聽到舒夜精疲力盡的聲音,心裡一陣憤恨,握緊了拳頭。這個秋若萱,越來越礙眼了!他當初怎麼沒再跑快點兒呢?
天色漸漸黑下來,因為明天一早要啟程,大家都休息得比較早。有了奇門大張旗鼓的庇護,他們難得的睡了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