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胡晝吹了個口哨,把頭轉向一邊,看著坐在那的金髮白人女孩,「艾麗,你不是要幫助我學習嗎?我來了。」「胡,這件事太難了,我幫不了你。」艾麗像受驚的小鳥。
白已冬出現在籃球館。他發現了一顆沒被收起來的籃球。那顆球孤單地躺在角落。如果沒人來的話,它可能一直要在那個位置待到籃球隊集結。
白已冬走了過去,慢慢蹲下,大手一張,輕而易舉地將球抓了起來。白已冬的手掌過於巨大,以至於他抓起籃球就像普通人抓起雞蛋一樣容易。手大的優勢讓他在球場上得到了許多優勢,同時,也有劣勢。
「砰!」罰球線靠外的長距離中投,白已冬把球投到籃筐前沿,彈了出來。
作為校隊的核心,這樣的籃子不能稱之為合格。是湊巧沒進嗎?為了驗證這事,王維玉撿起球又投了一次,還是不中。
這就是手大帶來的壞處。白已冬難以找到舒適的出手點,每次投籃都是長短不一。
「喬丹的手也很大,為什麼他投的准?」白已冬曾求問於教練。
「因為你的手比他還大。」教練的話語讓白已冬無話可說。他只能看著自己異於常人的大手,哀傷的感慨:「手大也有錯?」
白已冬原地運球。交叉步運球、胯下運球、變速運球、加速運球、慢速運球......各種各樣的運球信手拈來。球像長在他身上一樣,指哪運哪。
「我的球運的這麼好,居然讓我打大前鋒?這不是屈才嗎?」白已冬忍不住抱怨。白已冬高二的時候已經長到了1米95,是球隊的第二高度。教練為了更好的保護籃板,便讓白已冬站四號位。從此開始了三年的內線生涯。
白已冬越來越覺得來聖約翰是錯誤的。早知道會這樣,當初還不如區職業隊呢。
「還是回國吧...」白已冬忽然有這個打算。可是就這麼回去的話,他不甘心。
「要是我能打NCAA呢?」白已冬又開始幻想未來了。他喜歡幻想,當初他正是幻想到了美好的高中生涯才來的美國,但現實比幻想殘酷得多。
不久,籃壇發生了一件大事。復出歸來的邁克爾·喬丹在東部決賽敗給奧蘭多魔術。
「喬丹老了。」「他輸給了歲月。」諸如此類的論調充斥全美的報紙。高傲的喬丹對此選擇沉默。他才剛復出不久,一身的機能還是屬於棒球運動員的機能。現在他有一個夏天的時間找回狀態。
升學考試臨近,白已冬也到了和籃球隊說再見的時候。
白已冬和其他幾位高四球員一起在眾人面前發表退休感言。聖約翰學院從來都不是一支強隊,但這種新老交接的儀式卻搞得很莊重。
「Bye!」叫白已冬和他一樣是高四球員,那個人是聖約翰學院的隊長拉皮爾·吉拉斯叫住白已冬。白已冬回頭看他,不解地問:「有事嗎?吉拉斯。」「Bye,你未來有什麼打算嗎?」吉拉斯問。
白已冬想了下,「還不清楚,可能回國,也可能留在美國,如果有學校願意給我提供獎學金的話我會考慮的。」「肯定有學校會為你提供獎學金,你畢竟是聖約翰學院最出色的球員。」吉拉斯用一種錯誤的方式安慰白已冬。
白已冬只好自嘲了,「是啊,芝加哥六十四強學校的最出色球員,如果我是橡樹山高中最出色的球員就好了。」
「如果你是,你應該更煩惱。」吉拉斯笑道。
白已冬裝模作樣地說:「是啊,如果我是的話,現在手上應該有好幾所學校的邀請函了。」
「即便沒有,我也相信你能打NCAA,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吉拉斯剛說完,白已冬立刻揭短:「的確很準,上次你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會打進三十二強,結果當天我們就被馬里蘭學院血洗了。」
「相信我,那只是意外。」「我相信你。」
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