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未被獸皮遮住的部分也有大小不一的傷疤,腰上掛著一圈石質器物,那是被精選出來的待加工成石制工具的石塊。
那些石頭跟邵玄腳下這些碎石是不同種類的,那些石頭的石質要堅硬得多,製作成工具之後更利於狩獵,比邵玄手裡的那把粗劣石刀要高級得多,換成肉的話,那其中最小的一個粗胚換來的肉都足夠邵玄吃好幾天的了。
大概是狩獵的時候在森林裡潛行慣了,來人平日裡走路也是這樣,基本沒有什麼聲音,這還是他無意的結果,如果真要隱藏的話,凱撒也未必能立刻就發現他,邵玄更是連一丁點聲響都不會聽到。
凱撒喉嚨里的咕嚕聲還沒停,來人朝它看了一眼,凱撒立刻渾身緊繃,嘴巴張開,露出那四顆格外長的尖牙,掉落在地面上的半截石蟲要鑽入地下逃掉也沒讓它分心,只是緊盯著那人。
對於部落的戰士們來說,野獸只是獵物,是食物,凱撒自然也歸屬於食物之一。即便來人只是朝凱撒看了一眼,沒有真的要出手獵殺,但長久狩獵的本能會讓他在看到野獸之後條件反射,顯露出一種讓凱撒很忌憚的危險氣息。
邵玄見這情形,不得不先出聲。
「麥叔,早上好!」
盯著凱撒的中年壯漢聞聲將視線從凱撒那邊轉向邵玄,面對邵玄的時候,剛才因為凱撒而露出的刀子般的凜冽氣場收斂很多,並不會讓邵玄感到太大的壓力。其實,部落里大部分戰士在面對幼年孩童的時候都不會太惡劣,除非是那些孩子主動惹事而激怒他們。
麥看了看邵玄,又看看邵玄腳下碎石層因為剛才打拳活動手腳而留下的痕跡,眼裡帶了點笑意,不過因為臉上的那幾條疤,並沒有讓那張猙獰的臉柔和多少。
邵玄知道,麥帶著善意,並不像看著那麼可怕,而且,麥和如今這具身體的父親曾經是同一個狩獵隊的,平日裡幫過邵玄不少忙。
「阿玄這麼早就出來了?提前練練也好。」麥說道。
部落的人沒有姓氏,且多為單字人名,大概是為了好記,方便,邵玄這具身體的本名就叫「玄」,入鄉隨俗,邵玄也漸漸習慣了。至於稱呼,因為部落先祖有個地位頗高長者喊人時喜歡先「啊」一聲,然後再稱呼人名,後來小輩們就跟著學,發展到現在,部落的一些人喊人時還是喜歡在人名前面帶個「阿」字,當然,對著長者和部落里地位特殊的一些人就不會這麼隨意了。
居住在近山腳的人中,包括「孩兒洞」的孩子,幼年時期尚不能覺醒圖騰之力,很少有出來鍛煉的,基本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頂多出來玩會兒,畢竟,活動、鍛煉很消耗體力,容易餓,對於貧苦的近山腳的這部分群體來說,能少消耗就少消耗,就連大人們也是贊成自家孩子少動的。
不過顯然,麥更贊同邵玄的行為。現在練一練,以後更受益。
「麥叔你從訓練地回來?」邵玄問。
「嗯。」麥微微點頭。
部落的戰士們出去訓練並不會規定特定的時間,只要不錯過狩獵,時間自由安排。
「看來麥叔你這次運氣不錯。對了,麥叔,聽郎嘎說明天輪到你們狩獵隊外出狩獵了?祝你們順利,滿載而歸!」邵玄說道。
郎嘎是與麥一個狩獵隊的戰士,凱撒就是郎嘎撿回來給邵玄的。「郎嘎」這個詞的發音在部落的語言裡意味著地弓。人如其名。
麥並聽到邵玄的話笑著應了聲,因為明天要出去打獵,一去可能就是好幾天,所以得趕回去多休息休息,明天才能以最好的狀態外出狩獵,麥沒有多說,打算離開。
走了兩步,麥又停住腳,轉身叫道:「阿玄!」
邵玄看向麥,便見麥從獸皮袋子裡倒出一塊肉乾拋過來。
戰士們去訓練都會自帶食物,畢竟訓練地那邊幾乎都是山石,植物很少,能吃的動物更少了,為了補充訓練帶來的體力流失,都會提前備好食物,麥給邵玄的肉乾就是之前備好的,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