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擺放著書桌,除此之外就是衣櫃和一張鋪著粉色床單的床。
一個穿著jk制服的女高中生正伏在書桌前,她扎著簡單的馬尾辮搭在肩膀上,專注的看著理科綜合的各類知識點,從客廳不斷傳來的爭吵,似乎一點也不能影響到她。
江源新一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日曆,1月10日那天被用筆圈了起來,旁邊連續寫著三個加粗的複習,再過三天,就是全國高考。
江源新一神色複雜,聖代學姐意外失足墜湖的那天,不就是1月10日嗎?
這麼說,這個少女的背影就是聖代學姐了吧。
「聖代學姐。」
江源新一輕輕呼喚了幾聲,但是小原聖代似乎看不到她,依舊專心致志的點著檯燈看書做題。
他嘗試著去觸碰小原聖代的臉,但手掌像是無形的空氣從她的臉頰穿過。
果然還是幽靈體嗎?
江源新一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破遊戲對他的補償,讓他穿越回了十年前。
如果能夠及時提醒聖代學姐,或許就能避免十年前的那場悲劇了。
記憶即是已經發生了的歷史,無法被改變。
江源新一嘗試跳窗,開門,但是都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很顯然,這段記憶完全是小原聖代的第一視角。
他被困在屋子裡,或者說是被強行束縛在小原聖代的身邊,他只能當做一名旁觀者,默默的觀看劇情的發展。
「酒酒酒!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小原一郎,我當初怎麼就沒長眼,嫁給了你這麼個窩囊廢!」
「沒長眼?」
小原一郎瘋癲似的大笑起來:「是啊,當初我有自己的公司,還有一筆不少的積蓄,所以你才哭著求我娶你的吧,說起來,到底是嫁給了我,還是嫁給了錢?」
「是,全球金融危機來了,公司破產倒閉了,還欠了銀行一大筆債務,我一蹶不振,我毀了這個家,可這些年,要不是你大手大腳的花錢如流水,賭博,家裡至於像現在這樣拮据?上尾麻美,毀掉這個家,也有你的一半功勞!」
小原一郎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來。
江源新一沉默,他莫名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是在這一年遇到了金融危機,公司破產。
可他的父母並不像聖代學姐的父母一樣沉淪頹廢,僅用了兩年時間,夫妻倆就重新打開了外貿出口生意,若不是那場空難,他現在應該也算是個富裕的小少爺。
聖代學姐父親的公司似乎破產得更早一點,估計是沒有撐過金融危機爆發前的的第一波浪潮。
從聖代學姐的日記本上可以看出,這樣的爭吵似乎從去年就開始了。
也真是辛苦了聖代學姐,居然能夠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用功學習,還能夠始終保持著優秀的學習成績。
換做是他,自問做不到。
「我打牌怎麼了?最重要的原因難道不是你公司破產,才導致家庭陷入這個貧窮的地步嗎?」
上尾麻美冷笑一聲,過了幾秒,江源新一漸漸聽到腳步聲逼近。
咚咚咚!
「聖代,聖代,快開門,媽媽跟你說件事兒。」她的聲音通過房門傳了進來。
小原聖代當完全沒聽到一樣,她握緊自動鉛筆,用力的在書上勾勒出考試重點。
她在強迫自己看書。
敲了一陣無人搭理過後,隨著門鎖咔擦一聲,聖代的媽媽上尾麻美用鑰匙打開了房間門。
她穿著好看的針織衫以及修身牛仔褲,頭髮簡單的盤起來,除了眼角沒有淚痣,這對母女倆的容貌有**分相似。
「聖代,我的女兒,我知道你平時在打工,存了不少的錢,要不,借媽媽一點兒?等我打牌贏了,就把錢還給你,好不好?」
「不借!」小原聖代看著自己的母親,斬釘截鐵的拒絕道:「那是我上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