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明白,桑知晚在這裡面下了多少功夫,她是感激桑知晚的,心裡也是對桑知晚有愧的,但是看見他如今這樣的安慰自己,心裡卻是有些苦澀夾雜著一位老人的無可奈何。
……
今兒一大早,桑知晚就和溫連雲出現在了a總部的樓下,桑知晚沒有上樓去,他坐在車裡安安靜靜的等溫連雲,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溫連雲就下來了,樣子看起來一身輕鬆。
他給沈書帶去了從溫覆雨那兒拿來的茶葉,帶去了那張銀行卡,帶去了桑知晚做的栗子糕。
這算是一定意義上的和解,也算是安慰。
和解的是從前,安慰的是現在。
沈書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張銀行卡,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一盒栗子糕,目光微閃,片刻後,她的心頭突然涌動出一股陌生的情緒,眼眶酸澀無比。
浴缸里的那兩條檸檬鯊還相伴遊著,窗外下起了大雪,沈書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著逐漸下大了的雪花,喃喃。
「溫玉,下雪了。」
……
沈伏天這個小老頭得理不饒人的,嘴上嫌棄著廚房裡站這麼多人擠得慌,心裡跟臉上卻喜滋滋的,連同著小鬍子都一翹一翹的,溫覆雨將最後一個蒜剝好後,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指尖,隨之立馬皺著眉擠了一大坨洗手液,站在水池邊搓搓洗洗。
桑知晚站在窗前,看著院內地面都已經微白,聽著背後電視裡傳來的聲音,他覺得此刻歲月靜好,就算時間立馬停住,也是好的,他突然想看一看溫連雲小院兒里的那盆含羞草了。
「連雲。」
「嗯,怎麼了寶寶?」溫連雲剛把手擦乾,就聽見桑知晚在叫自己。
「我想去你的小院兒里看看那盆兒含羞草,別給凍壞了。」桑知晚牽著他的手晃了晃。
溫連雲將那隻手揣進自己懷裡,寵溺的不得了,「好,把外套穿上,外面冷。」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小院兒里,身後的小路上印著兩人的腳印,在微白的地面上打上了痕跡,雪還在不停地下著,白了肩膀,桑知晚到廊前抖了抖,快步去植物架那裡瞅了瞅,一些多肉凍得已經蔫兒巴了片片,溫連雲將保溫用的透明罩子罩上,又將那盆含羞草搬進了室內。
桑知晚蹲在旁邊瞅了瞅,用手探了探風的方向,又把它往旁邊挪了挪。
溫連雲看著桑知晚搬弄花盆的背影,不由地攥緊了口袋裡的那個小盒子。
他在桑知晚轉身的那一刻上前將人抱起來,雙腳突然離地,讓桑知晚只能下意識的去抱緊溫連雲,他有些惱怒溫連雲怎麼總是喜歡搞些突然襲擊,總能嚇他一跳。
「你幹嘛呀……」
溫連雲抱著他,讓他坐在窗台上,背後就是那一片雪景,室外雪白的光就像是自然的打光燈,襯的桑知晚的皮膚更白了,他有些心動,他的聲音總是有些蠱惑性,「寶寶,閉眼。」
桑知晚聽話的閉上眼睛,唇上的觸感異常的清晰,溫連雲的這個吻前所未有的溫柔,直到右手被溫連雲牽住,無名指被套上了微涼的素圈,桑知晚才睜開眼睛。
他垂著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無名指上出現的戒指,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一開口就是顫抖的哭腔。
「我戴這個,好不好看?」
「特別好看。」
「老公,你要不要我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啊?」
桑知晚坐在窗台上的高度,平視著溫連雲的眼睛,臉上除了動容就是抑制不住的愛意。
「明天一大早就去把你剩下的東西搬回家。」溫連雲拇指無比溫柔地擦著桑知晚眼角的淚水,那淚水打濕了他的皮膚,直直的流進了他的心裡。
「老公,我愛你。」桑知晚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
溫連雲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你終於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