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沉一貫道:「如此自然是最好的。只不過是怎麼回事,馬大人還不知道,我跟你一。」
「我洗耳恭聽。」馬棟連忙點頭。
沉一貫看了一眼這個憨厚的男子,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這麼憨厚。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人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能得到皇帝的信任,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還有一點非常關鍵,這個馬棟是皇帝的心腹,絕對要小心應付。
沉一貫道:「這次的起因是朝廷的廢奴令,這件事將軍應該聽了吧?」
聞言,馬棟的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直接點了點頭道:「我聽了,這件事在京城鬧得非常大。」
沉一貫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件事不可能裝不知道,所以馬棟回答的也痛快。再了,他是來辦事的,不是來裝傻的。
馬棟目光灼灼的看著沉一貫,等著下文。
沉一貫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是我來做的,原本一切進展得非常順利,可是誰想到出了一個狀況。是我對不起陛下的信任,做出了這樣的事。」
陳矩在旁邊道:「這也不能怪沉大人,實在是那些人太過於狡猾、太過於惡劣了。如此最大惡極之人,必然要嚴懲不貸!」
「雖然是惡人做壞事,但是我沒能預防得住,心中也是很慚愧。」沉一貫低著頭,一臉哀傷。
馬棟站在旁邊看著,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明白這兩個傢伙在這裡一唱一和的演戲,其實就是在給自己看的。白了就是告訴自己,這次他們兩個站在一條線上,隱隱約約的就是告訴自己不要亂來,畢竟這兩人一個代表文官集團,一個代表太監集團,自己即便是皇帝的心腹也惹不起他們。
「沉大人,陳公公,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快吧,先把這事辦了。」馬棟一臉憨厚的催促道。
我什麼都沒聽懂。
馬棟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管你們怎麼,我就是沒聽懂。
沉一貫和陳矩對視了一眼,見怪不怪了。
不管眼前這個馬棟是真沒聽懂還是假沒聽懂,我們的意思到了就可以。
沉一貫繼續道:「馬將軍得對,那我繼續。這次的桉子就是有一些人想利用這次機會發一筆財,他們把那些奴僕、孩子,還有女人賣到了外面,甚至很多青樓賭場都參與其中。這些人背後背景深厚,想盡各種辦法把人弄出去。」
「這件事被我們發現之後,我們就把他們盯上了。我們準備在順天府展開一場大規模的抓捕,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走漏了消息;無論背後牽扯到什麼人,也絕不姑息。」
「順天府和東廠的人行動能力都不行,所以我們希望馬將軍的人參加這次行動。」
馬棟聽了這話,頓時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