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了了。」
「臣心裏面慚愧,國家大事也不敢摻和。真要是說錯了話、誤了事,那臣就百死莫贖了。」
「不能做事也就罷了,還要壞事,這不是臣子應該做的事。況且陛下英明神武、聖明燭照,有陛下乾綱獨斷,也就是了。」
朱翊鈞看著張溶,越發覺得老傢伙在演戲。
就憑你這番拍馬屁爐火純青的功夫,你要說你不會演戲那才怪。
老傢伙演技挺好,你要說不出來個理由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兒子!
老傢伙是肯定不能收拾了,收拾他兒子就可以。
「今天臣進宮來,其實是為了一件私事。」張溶也沒有在囉嗦,緩緩的說道:「聽說朝中要查勛貴和勛戚的不法事,臣就來了。」
「說起來,臣也有些慚愧。這些年身體不好,年紀也大了,家裡的事實在是有些管不過來,精力不濟。雖然交給兒子在打理,可是臣這個兒子實在是不成器!」
說到這裡,張溶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十分哀傷,似乎對於自己後繼無人非常傷感。
朱翊鈞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張元功,差點笑出聲。
張元功也很無奈,生無可戀的站在原地,不想說話。
他看著老爹,心裏面也只能感嘆一句:你可真是我親爹!
張溶繼續說道:「這家裡面也不知道滋生了多少碩鼠?有多少人胡作非為?鬧出了多少亂子?臣其實早就想查了,奈何精力不夠。」
「臣子生來愚魯,時常為下人所愚,家宅不寧。臣聽說陛下要查這些事,心裏面就動了心思,想著求陛下派一個人到家裡幫忙查一查,好好的整肅一下。不然家不成家呀!」
說完,張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請陛下看在我們家祖上的功德、看在臣一輩子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允許了臣這個請求吧!」
「臣知道,這是臣的家事,不該勞煩陛下。可是臣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一邊說著,張溶一邊給朱翊鈞磕頭,身子顫抖得厲害,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聲音真誠的說道:「請陛下幫幫臣,不然家不成家了呀!」
說完,他還翻白眼,看似馬上就要暈過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