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欽差的標配。
後面的差事才是最關鍵的。如果是巡撫的話,雖然也是欽差,卻只管文官不管武將;總督就不一樣了,文武皆管。
從權力上來說,總督這個職位可要大得多。
張四維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居正。
他這是要幹什麼?
略微遲疑了片刻,張四維還是點頭說道:「我馬上寫。」
等到張四維寫完了之後,張居正寫了准許,奏疏就被送到了宮裡。
當奏疏擺到面前的時候,朱翊鈞臉色略微有些精彩。
張居正居然會這麼幹?
這讓朱翊鈞有些遲疑了。
張居正要幹什麼事,朱翊鈞自然能猜得到。無非就是清查土地。
至於說總督的官職,一方面是為了抬高張學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震懾,讓一些人不要有亂七八糟的心思。
不過在這方面,朱翊鈞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伸手敲打著手中的奏疏。
自己是不是利用這次的事做點什麼?
這個想法出來之後,朱翊鈞就有些抑制不住了。
想了想之後,朱翊鈞看著王皇后說道:「娘子,如果想做一件事,這件事的好處非常多,但是風險也非常大。你說,為夫做不做?」
王皇后有些無奈的說道:「鈞郎,後宮不得干政。」
朱翊鈞轉回了頭,沒有再去問王皇后。
其實在他問的時候,他的心裏面已經有了答案。
這就像拋硬幣是一個道理,在硬幣出手的一瞬間,其實你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選擇了。
朱翊鈞選擇了不動。
這次如果動了的話,好處的確很多,但是風險也的確很大,說實在話,不值得。
等吧,等到他們把該做的事做完,自己再繼續做。
反正自己年輕,能活好多年,不著急,不著急。
把奏疏遞給身邊的張誠,朱翊鈞說道:「讓司禮監蓋印吧,這件事朕准了。」
「是,陛下。」張誠連忙躬著身子答應道。
等到張誠走了以後,朱翊鈞斜靠在躺椅上,眼睛微眯,看著天。
慢慢來,慢慢來,不能急。
穩住,一定要穩住!
隨著事情逐漸展開,朱翊鈞發現自己有些壓不住躁動不安的心了。
他常常告誡自己,底盤要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