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覺得法空沒辦法堪破其中的迷霧,他便不會送禮。
但送禮之際,也存著三分僥倖。
覺得法空未必真堪破了其中的關竅,如果沒堪破,則直接當成表示親近與招攬之意。
法空直接一語點破,而且發還出了驚人之語。
這表明,法空的神通比他們想像的更厲害,更加可怕。
這讓他凜然之際,有些慶幸。
隨即便是憤怒。
自己明明是獵人,結果卻是獵物!
隨著南監察司的越發強大,端王氣焰也越來越囂張,底氣越來越足,姿態也越發的高。
隱隱的,好像要凌駕於自己之上。
原本是自己與逸王爭鋒,現在看,卻像是給端王做嫁衣裳,到頭來得利的是端王。
這一次暗算一把端王,也是想挫一挫端王的威風。
可沒想到,反而遭了端王的暗算。
他能想像得到端王肯定是一臉笑容,一臉嘲諷的笑容。
下一次相見,端王一定不會放過這機會嘲笑自己一番,如果不能好好的收拾一頓他,端王的氣焰會越發的囂張。
他想到這裡,臉色越發陰沉。
胡南郊將一串佛珠遞過去:「王爺,這是大師所回贈之禮。」
楚繪接過來,打量一眼這佛珠。
這佛珠入手的感覺輕飄飄的,毫無沉墜的質感,質地也是尋常的木頭,甚至還不是檀木。
他沒有懷疑這是糊弄自己的,法空出手之物,絕非凡品,只是自己眼拙,發現不了其妙罷了。
楚繪將佛珠遞給譚忠敬。
譚忠敬把玩了片刻,搖搖頭遞還,感覺不出這串佛珠有什麼玄妙,平平無奇甚至不如尋常的佛珠。
以一串古物,換回來這麼一串輕飄飄的新佛珠,實在有些吃虧。
不過想必法空大師不會做出這種事,這佛珠一定是有玄妙的,只是他們發現不了而已。
楚繪將佛珠直接拿在手上,緩緩道:「譚老胡老,說說端王吧,怎麼好好收拾一下他。」
兩老者皺眉。
他們也對端王沒有好印象,隨著南監察司的強大,端王行事越發張狂,目空一切,根本沒把英王府放眼裡。
但他們也沒什麼辦法收拾端王,南監察司超然獨立於朝廷之外。
「要想對付端王爺,恐怕只能從南監察司上著手。」胡南郊道。
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仔細想過,想要對付端王爺,恐怕只能從南監察司著手。
可是南監察司是皇上授意,直接受宮內管轄,不受朝廷管轄的超然獨立機構。
所以想對付南監察司也很麻煩。
唯一能制衡南監察司的綠衣司,已然被削減合併入南監察司,剩下的南監察司只負責內諜,已經不能制衡南監察司。
現在南監察司是一家獨大。
而這一點正是可以利用之處。
皇上英明,怎麼會容許一個龐然大物沒有制衡,一定會擔心尾大不掉。
一定會想辦法制衡南監察司。
這個時候,王爺上折參奏,必能被採納,說不定將此事交給英王爺。
到時候,王爺便能直接壓制南監察司,端王爺再囂張的氣焰,見了王爺也得老老實實。
「端王府呢?」譚忠敬道。
英王楚繪搖頭:「端王府沒什麼破綻,端王府還是極厲害的。」
端王府雖不像信王府那般以軍法治府,但王府總管精明幹練而且剛正不阿,眼裡揉不得沙子,把端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條,王府諸人規規矩矩,不敢仗勢欺人,不敢為非作歹,與端王的狂妄模樣截然不同。
譚忠敬皺眉。
胡南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聽得楚繪點頭不已,覺得大有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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