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保密,沒想到徐敬賢竟然知曉。
還真是個有心人。
「原!來!如!此!」朱炯死死瞪著他,右手緊緊握上劍柄,皮膚賁起一根根青筋,好像隨時要破開皮膚遊走。
他處於爆發的邊沿。
徐敬賢微笑道:「張師叔,怎麼對玄陽宗,確實是宗主決定的,可是這兩個仇人,張師叔如果還包庇的話,那就太讓我們無常劍宗弟子寒心了!難道在張師叔眼裡,妾室的宗門更勝我們這些同門弟子?!」
「放肆!」張武淵沉聲道:「煽動人心,徐敬賢,你要幹什麼?!」
「是張師叔你要幹什麼!」徐敬賢微笑道:「我相信今天之事,所有無常劍宗弟子都不會怨我們行事惡毒與魯莽,面對殺自己親人的仇人還要深思熟慮,那我們無常劍宗弟子豈不是太窩囊了?!」
朱炯再也忍不住,一閃出現在岳凌與馬臉青年身邊,腰間衝出一道電光。
張武淵沉臉斷喝:「爾敢!」
黃永亮與徐敬賢忽然橫身擋在張武淵身前,擋了一擋。
「嗤——!」輕嘯聲響起,岳凌與馬臉青年喉嚨射出血箭,如噴泉般源源不絕。
「砰砰!」張武淵分別擊飛了黃永亮與徐敬賢,來到朱炯身邊,一掌拍下。
朱炯還劍歸鞘,昂然而立,伸開雙手任由張武淵右掌擊中。
「砰!」他飛了出去,在空中噴出一道血箭,與黃永亮徐敬賢撞到一起,撞到樹幹上。
三人滑落,堆疊在一起。
朱炯一臉笑容。
黃永亮與徐敬賢卻苦著臉。
比起支持朱炯,最好的辦法其實是轉身便走,置身事外。
畢竟張武淵可是長一輩的,以下犯上是大忌,一定會招致所有長輩們的不滿與審視。
往後在宗內,恐怕會被長輩們刁難,使絆子。
甚至還會受罰。
可還是斷然決定跟朱師兄站在一起。
因為這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容不得退縮。
如果自己的親人被害,想要報仇的時候,因為長輩們與其有瓜葛,那是不是也要忍氣吞聲呢?
誰殺了自己的親人,不管是與誰有瓜葛,都要殺死替親人報仇。
如果沒有這樣的勇氣與魄力,那怎麼保護自己的親人?
朱師兄有兄弟,自己也有兄弟姐妹,如果玄陽宗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是不是看在張師叔的面子上饒過他們?
所以絕不能容忍,一定要殺死他們的。
別說張師叔,便是宗門親臨阻止,也要冒著受罰的代價斷然出手斬殺報仇的。
張武淵冷冷掃一眼他們三個,轉身看向岳凌與馬臉青年,搖頭嘆一口氣。
紫臉中年忙上前想止血,可朱炯的劍上附著奇異力量,紫臉中年的罡氣無法消彌它,沒辦法止住血。
「沒用的。」張武淵搖頭道:「這是敝宗的斬神劍訣,一劍斬下,神仙難救,除非修為遠勝於他。」
「那張先生你」
「我也救不得。」張武淵嘆道:「他們命該如此,也是無可奈何。」
紫臉中年臉色沉了沉,勉強露出笑臉:「以他們之死消解朱公子的怨氣怒氣,也算值得了。」
「他們不死,確實不妥。」張武淵頷首,打量著眼神絕望的兩個青年,平靜說道:「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紫臉中年道:「張先生,讓你為難了,先生的維護之意,敝宗上下感激不盡,願效犬馬之勞!」
張武淵神情平靜,淡淡道:「我能做的有限,如果宗主那邊決定對你們嚴懲,我恐怕也說不上話,你們好自為之吧。」
「已經足夠多了,不敢再奢望更多!」紫臉中年忙道。
張武淵輕頷首,看向朱炯:「殺也殺了,還要繼續胡鬧下去嗎?」
朱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