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鵰在法空頭頂十米處盤旋,扇動出呼呼的風,比風扇更好用。
「我要再去一趟神京。」林飛揚眼熱的盯著它們,嘴裡說道。
「嗯。」
「不問我去做什麼?」林飛揚看向他。
「關心信王的安危唄,快成你的執念了,何苦呢。」
因為刺殺過信王,所以多了一層羈絆。
林飛揚格外關切信王的浮沉與安危,恨不得每天去一趟神京打聽消息。
「嘿嘿」林飛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去去就回。」
「去吧,小心點兒,神京臥虎藏龍。」
「明白明白。」林飛揚一閃消失。
他很快又一閃出現。
「和尚,下面的幾個傢伙嘀嘀咕咕的,沒有走的意思,要不要收拾掉?」
「不必理會。」
「那我去啦。」
法空擺擺手。
林飛揚一閃消失,這一次是徹底走了。
——
金剛寺外,兩個紫袍青年緩緩停在山門前,正是趙季平與范晨光。
兩人站在冠蓋如巨傘的古樹下,深深吸一口氣。
古樹的青氣與寺院的檀香夾雜在一起,沁人心脾,一顆心頓時寧靜詳和。
歲月一下變得悠緩,心情隨之變得從容,不再那般浮躁焦慮。
身邊的事情一下變淡了許多,得失心被莫名的削弱,對一切不那麼在意了。
兩個青年和尚看到二人出現,合什行禮,問明身份,然後進寺內稟報。
圓新和尚帶著八個中年和尚魚貫而出,下了台階,來到趙季平與范晨光跟前。
「二位施主,不知來敝寺有何貴幹,貧僧圓新,忝為寺內知客。」
「圓新大師,我們乃神武府麾下,奉府主之命,前來提取釣月道的六名人犯,這是府內公文。」
趙季平從懷裡取出一個捲軸,雙手遞給圓新和尚。
圓新和尚合什一禮,恭敬的接過來徐徐展開。
他細細研讀,不放過每一個字,目光最終落在結尾的落款處,停住不動。
抬頭看看二人。
兩人神色平靜淡漠。
自己在殘天道跟前,可以高傲冷漠,高不可攀,但在金剛寺跟前卻不行。
三大宗可不是魔宗六道。
可能在民間,人們覺得魔宗跟三大宗差不多,甚至魔宗現在實力更雄厚。
但在朝廷,魔宗遠不能跟三大宗相提並論。
太祖御賜,鐵券在手,那就是不破金身。
魔宗只不過是人多勢眾,被朝廷利用來給三大宗製造壓力而已。
論威望論貢獻,遠不能跟三大宗相提並論。
且不說別的,三大宗的從龍之功,就能保住福澤綿延,只要不造反,就不能加罪。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們身為神武府之人,對這個大勢看得很明白。
圓新再次凝神看了看落款,緩緩道:「只有神武府的印章,沒有皇上的。」
趙季平道:「這只是府令。」
圓新徐徐合起捲軸,雙手恭敬的遞還給趙季平,微笑合什一禮:「恕貧僧等怠慢了。」
趙季平接過來,露出笑容。
圓新轉身跨上台階,進入寺門內。
身後八個中年和尚沖他們合什一禮,跟著他魚貫而入寺門之內,消失不見蹤影。
「吱——!」寺門緩緩合起。
只剩下兩個青年和尚站在門旁。
他們眼帘垂下,氣息收斂,一動不動宛如入泥胎,開始進入修行狀態。
趙季平臉上笑容慢慢凝固了。
「這這?」
他指了指寺門,又看看兩個閉著眼睛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