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武府弟子,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救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回春咒的厲害了。」
她發現法空的回春咒一直在精進的。
還記得第一次去見他的時候,他的回春咒還沒這般神妙,現在卻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法空笑了笑:「那可未必,親眼看到的畢竟是少數,其他沒親眼見到的便不會相信。」
「可你要開祈福大典,那就鬧大了吧?」
「也算是替大家做一件事吧。」法空道。
「師兄真不怕麻煩?」
寧真真知道法空能預料得到,一旦開了這個祈福大典,往後的麻煩就無窮無盡了。
先不說權貴之家一旦有病,一定會找他看。
先前行雲布雨咒之後,他的法主之名與額匾能擋得住那些人,是因為那些人要權衡一下風險與收益。
僅僅是為了降一場雨,那冒著得罪皇上的風險是不是值得。
可如果涉及到生死,法語尊號與額匾就沒辦法擋得住那些權貴了。
死都快死了,哪還顧得上得罪皇上,事後再向皇上請罪便是,也不至於砍頭。
除了這個麻煩,還有就是那些被他搶了生意的神醫,甚至那些寺院的高僧,都會恨他入骨。
這些人即使不動手,動一動嘴,他的名聲都會受影響。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所以他這一場祈福大典換來的可能不是好名聲,而是污名,很可能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法空輕輕點頭。
為了信眾,也只能拼一把。
「師兄,佩服!」寧真真合什。
法空搖頭笑笑:「我不是那種高尚之人,不會捨己為人,也是有所求的。」
「嗯,這是自然。」寧真真嫣然笑道。
法空道:「朝廷搜捕坤山聖教的事如何了?」
他平時來寧真真這裡的話,會傳出很多閒話,只能晚上偷偷過來打聽消息。
心眼觀照之下,任何人靠近他都能知曉,及時離開。
寧真真輕輕搖頭:「朝廷分成一明一暗兩路,可惜,沒有什麼收穫,坤山聖教弟子被發現,則直接玉石俱焚,拖著幾個高手上路。」
「沒有逃走的?」
「沒有。」
「可惜了。」
「沒有逃走的,也便沒有帶路的,暗的一路便毫無所獲,聽師祖說,坤山聖教的滲透甚至進入了宮內。」
法空點點頭。
這並不奇怪。
「師祖已經在宮裡發現了六個坤山聖教的弟子,皇上極為震怒,內監算是倒霉了。」寧真真搖頭道:「掌令司的掌劍被直接免了。」
法空眉頭挑了挑。
大乾的內監與外庭是兩套獨立體系,獨自運轉,內監負責管理內廷。
掌令司是十二監之首,負責隨侍在皇帝身邊,掌管諸內監事,大太監是掌令,自然是皇上的心腹之心腹,二太監掌劍也是心腹。
掌劍竟然直接免了,可見皇帝是徹底震怒。
「內廷的坤山聖教弟子都清除了?」
「嗯,已經清除,這些坤山聖教弟子精通秘術,隱藏修為,這六個有四個是二品,如果不是禁宮供奉足夠多,恐怕這一次也要損失慘重。」
「那可有一品供奉折損?」
寧真真搖頭:「一品是沒辦法隱藏自身的,所以坤山聖教這六個之中沒有一品,只有二品,畢竟還是差了一品,沒能造成太大破壞。」
「這算是好消息了。」法空輕頷首:「不過我這裡有壞消息。」
「什麼?」
「明州的知州是坤山聖教的弟子,還有同知與通判,也都是坤山聖教弟子。」
「不可能吧?」寧真真驚訝。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離譜了,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