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想殺徐青蘿,那就是仇人,何必客氣!
法空看一眼他。
「行行,敲門敲門。」林飛揚無奈答應,上前敲響了朱漆大門上的銅環。
銅環鋥亮,已經磨得包了漿。
「啪啪!」兩聲響,屋裡的五短身材中年嚇了一跳,臉色微沉盯著大門方向。
一個削瘦的老者拉開了大門一條縫,探頭看向法空與林飛揚,面露疑問神色。
法空合什道:「老丈,貧僧金剛寺法空,前來拜見這家宅子的主人。」
「大師是要見我家老爺?」削瘦老者一怔,隨即想起法空的名號:「法空神僧?」
「正是貧僧。」法空合什。
「我家老爺前幾日還說,何時去見一見法空神僧呢,沒想到神僧竟然來了!」削瘦老者頓時呵呵笑道:「二位稍等,我去稟報。」
「有勞。」法空合什一禮。
削瘦老者輕輕合上門。
林飛揚露出笑容:「和尚你現在的名號確實是傳開了,法空神僧,嘿嘿,確實不錯!」
法空的名聲這麼響亮,他覺得自己也有身份了,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自己也差不多啦。
法空笑了笑。
片刻後,削瘦老者回來,大門緩緩打開,門內照壁前已經站著五短身材的中年。
他合什微笑:「朱山河見過法空大師。」
法空合什:「朱施主,有禮了。」
「大師快快裡面請。」
「叨擾。」法空隨著他往裡走,繞過照壁,穿過前庭來到了正廳。
此時他先前翻看的卷宗已經消失不見。
削瘦老者很快奉上茶。
「不知大師來此,有何指教?」朱山河輕啜一口茶茗,微笑看著法空:「前幾日還想著去金剛寺奉香,捐獻一些香火錢,才知道,金剛寺是不收香火錢的。」
法空微笑道:「不知朱施主為何要找人殺徐恩知徐大人一家子呢?」
他懶得跟朱山河寒暄,自己的時間雖多,可不必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
「嗯——?」朱山河一怔,訝然道:「大師此話怎講?莫不是弄錯了吧?殺人?不可能!」
法空雙眼深邃如古井,靜靜看著他。
朱山河神色自如,平靜的道:「大師一定是弄錯了,朱某雖不是什麼良善之家,畢竟還是要做生意,難免會有些虧心,但絕對做不出殺人之事。」
「這樣」法空嘆一口氣道:「那你是奉命行事,不知是奉誰的命?」
「大師」朱山河面露苦笑:「這確實是誤會了,絕對沒有的事。」
法空點點頭,起身道:「既然如此,貧僧就告辭了。」
林飛揚跟著起身。
他上下打量著朱山河,哼一聲。
朱山河一臉冤枉與委屈神色,讓人覺得他沒說謊。
林飛揚當然相信法空,所以覺得他這幅表情太虛偽,撇撇嘴道:「看來是撒謊成性,以假亂真,不過你是騙不過法空大師的。」
「唉——!」朱山河嘆氣搖頭。
法空道:「走吧。」
「是。」林飛揚跟著走出了大廳,來到院中央時,發現削瘦老者正在給南牆根下的花叢澆水。
他笑呵呵看一眼法空。
法空對他合什一禮,腳步沒停。
「大師」朱山河來到大廳外,站在台階上喚道:「大師!」
法空卻沒有停步。
朱山河忙道:「大師身為神僧,行事總是有章法的吧?不知可有證據表明我殺過人?我確實是極冤枉的!」
法空笑了笑,腳步不停的出了大門,沿著大街往西走。
林飛揚道:「我們這就走啦?」
「可以了,沒想到綠衣外司已經盯上他了。」法空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