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肅然。
正午的陽光絲毫沒能驅除這緊張壓抑的氣息。
負責看守的司馬尋與黃玉楓的臉色尤其難看,趙之華他們也沉著臉。
最重要的線索斷了,原本是大功一件,現在反而成了過錯,誰的心情都不好。
看到法空出現,他們紛紛合什行禮。
徐青蘿退後一步,與寧真真站在一起,好奇的打量司馬尋與黃玉楓。
兩個都是英俊逼人,氣息都給自己強烈的壓迫感,應該都是宗師。
這麼年輕就是宗師,顯然也是跟寧師叔一樣的奇才。
法空合什還禮,沒有多寒暄,直接看向牆角處木板上躺著的一個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相貌普通,身穿灰衫,身形也普普通通,站在人群里不會引人注意。
他仰面朝天,神情寧靜詳和,甚至嘴角微翹,隱隱有一絲笑意,好像做了美夢,沉浸在美夢中死去。
他皮膚已經泛青,身體僵硬,已經救無可救。
縱使法空的回春咒神妙,他們也知道是救不回來的,只能怨他們發現得太晚了。
想到這裡,趙之華他們向司馬尋黃玉楓投來了責備的眼神。
這樣的事不應該發現在他們兩個身上。
黃玉楓自責的道:「這件事也怨我,沒能發現他的異狀,只想著防備外頭了。」
寧真真擺一下玉手:「不必再說,事情已經這樣,懊惱後悔無濟於事。」
她看向法空。
法空若有所思的道:「這是中毒了吧?應該是某一種奇毒,你們兩個之所以忽略了他們,是因為這毒。」
司馬尋與黃玉楓疑惑的看他。
他們身這宗師,近乎百邪不侵,世間能毒到他們的很少見了,更何況直覺會覺,直接避開。
法空道:「你們中的不是致命之毒,只會讓你們不知不覺走神,恍惚一下而已,直覺可能不會報警。」
趙之華忙問:「大師,那這怎能殺了他?」
「一種毒不致命,另一種也不致命,可兩者相合,那便是致命毒藥了。」法空搖頭道:「這手法應該不算罕見的。」
眾人臉色難看。
他們確實知道這種下毒之法,只是沒想到在這裡碰到,親自體會到。
「有人靠近的話,我們應該知道的。」司馬尋皺眉沉聲道:「那人總要先出現再投毒吧?」
「那可未必。」法空搖頭:「投毒的方式太多了。」
「師兄,那現在怎麼辦?」寧真真道。
知道怎麼投毒的,下一次可以預防,可對眼前的局面沒什麼幫助,當務之急還是要亡羊補牢,找到宮中的內線。
法空想了想:「先看看吧。」
他左掌結印,右掌豎起,放出一道白光照在此人身上,看到其魂魄慢慢浮現,形成一團光,扭曲著變成了一個小人。
法空鬆手。
大光明咒頓時斷開。
魂魄重新回歸到了身體裡。
法空已然得到了記憶之珠。
他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眼神滄桑宛如老人,隨即慢慢的恢復如常。
「師兄?」
「看到一點兒東西,走吧,我們去看看他的老巢,看看能有什麼收穫。」
眾人精神一振。
他們雖不知法空獲得了什麼,但總比什麼也沒有強。
法空出現,給了他們強烈的信心。
——
法空一行人進入了一座普通的民宅里。
宅子空空蕩蕩,沒有僕人,打理得井井有條,所有的花草都修剪得整整齊齊。
看著這一切如此條理乾淨,徐青蘿笑道:「師父,他是個有強迫症的,也有潔癖,很容易留下破綻的。」
這樣的人其實不適合做內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