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宮沒多久,過了一兩年就能調換過去。」
「師妹你即使回了天京,又能做什麼呢?」法空道:「現在後宮想必已然封鎖,她想逃也逃不出來,更何況不敢逃。」
「我不相信是孫佩瑜所為。」寧真真輕輕搖頭:「這其中一定別有內情。」
「有內情你也無能為力。」法空道。
寧真真美麗的眸子閃動著,輕聲道:「我無能為力,但明王爺可以。」
她輕聲道:「借明王爺的名義,我可以去查一查。」
法空慢慢點頭。
大永朝廷之中,地位最高的當然是皇帝與淳王爺,明王身為未來的皇帝,權勢雖不夠,身份卻足夠,說話的份量也足夠。
他的面子,淳王爺總要賣幾分的。
「明王爺現在對你?」
「很克制。」寧真真笑了笑:「應該是有一些心動的,但沒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法空點點頭。
明王如果理智還在,就不會妄動,會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要顧忌王妃與側妃的感受,側妃俞清弦已經是玉蝶宗的,再娶一個玉蝶宗的弟子便不妥。
且不說其他,大永皇帝就不會同意。
他能有逸王楚雲的氣魄,來個先斬後奏,先把喜歡的女子娶進府再說其他?
關鍵還是要看感情的深淺。
先前避開了與明王爺的種種接觸,見面機會少,應該不會受到那麼強烈的衝擊而激發起不可遏止的感情。
寧真真一直跟在俞清弦身邊,特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不讓自己發光。
這還是有效果的。
「那你可以一試。」法空道。
寧真真輕輕點頭。
兩人又說了一些別的閒話,寧真真說起明王府的種種瑣事與刺殺。
比起刺殺,她更關注的是瑣事。
王府里每個人各有其性情與目標,她通過慧心通明看到他們的內心與言行多麼的矛盾,覺得非常有趣。
法空豎著耳朵傾聽,偶爾也發現一些評論,與寧真真議論他們的矛盾之處,為何會如此。
是因為天性呢,還是因為後天環境所致,或者是因為別的心思?
法空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投向了南城門方向。
「師兄,可是有什麼事?」寧真真一看他這神情,便知道他施展了天眼通。
法空點點頭,將自己從夜月宗得到一根鎮魂柱的事說了,也說了讓馬幫的人給運過來。
寧真真問了幾句詳細的,明眸閃動,思索著說道:「師兄是想釣魚?」
法空笑著點頭。
寧真真道:「如果夜月宗已經滅了的話,那釣的就是別的,夜月宗的親朋好友,報仇之人不是,沒必要對鎮魂柱,釣的是認得鎮魂柱之人吧?」
法空笑容更盛。
寧真真明眸灼灼,輕笑一聲:「師兄,這世間還有別的鎮魂柱,是不是?」
「不好說。」法空笑道:「所以要試試看。」
寧真真搖頭笑道:「不愧是師兄你!」
她一下便明白了法空的意思。
他是想得到更多的鎮魂柱。
以鎮魂柱為餌,釣出來搶鎮魂柱之人。
那些人既然要來搶鎮魂柱,那很有可能已然得到過別的鎮魂柱,或者搶到過別的鎮魂柱。
不管是不是真有,反正讓馬幫的人幫忙運過來也不算什麼高風險的事。
師兄他隨時能看到那邊的情形,也隨時監測著那邊的情形,隨時能過去阻止搶奪。
法空道:「這也是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再說,真要有,那便是意外之喜。」
鎮魂柱很古怪。
它能模糊法空的感應,剛開始覺得世間僅此一根鎮魂柱,後來又覺得世間還會有其他鎮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