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望向左手不遠處的陳平。
「郎中令以為,少府此何意?」
在周勃看來,陽氏二郎陽毅分門別戶,必然是陽城延的安排。
至於目的……
「鄙人亦有些拿捏不准。」
就見陳平稍一思慮,對身側的灌嬰、蟲達二人拱了拱手,才道:「今陽氏,二郎侍陛下左右,大郎事長樂之中。」
「陽少府此舉,當以此效忠於陛下、太后當面,以絕風聞。」
「然今陽二郎分門別戶,又似是少府有意避嫌……」
說到這裡,陳平不由面帶遲疑的望向身側,一直低頭不語的曲成侯蟲達。
「蟲公任衛尉,多行於宮廷,不知於此間事,可有何知解?」
陳平話音剛略,就見那劍眉冷目,隱隱帶有俠客氣息的中年人稍側過頭,不冷不熱道:「郎中令此言,某不解。」
「某雖任衛尉,然所掌者,不過宮廷之禁;然郎中令久隨陛下左右,當於此間事知解更深?」
不失禮貌的稍一拱手,老者便又正過身,將頭稍稍底下,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一旁的灌嬰見此,也不由略顯尷尬的一笑,輕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周勃、陳平二人別見怪。
見蟲達似是有意迴避,陳平也不好多問,只措辭一番,便望向身側的灌嬰、周勃二人。
「依鄙人之見,少府以雙子分侍陛下、太后左右,乃欲絕物論。」
「及陽氏二子分門別戶,當乃暗告太后:少府無意離間太后、陛下母子。」
「如此,吾等欲代太后掌少府,恐事不可為……」
說完這番話,陳平便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而課堂內的周勃、灌嬰二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至於一旁的衛尉蟲達,更是做出了一副『閉目修煉』的架勢,對客堂內所談論的話題充耳不聞。
不知過了多久,陳平才從思慮中回過神,就見灌嬰意味深長的一點頭。
「即如此,便無須再慮少府。」
「陽城延忠於太后、陛下,少府便當無憂;吾等之首重,任當乃兵權。」
說著,灌嬰便測過頭,望向端坐上手,眉宇間依舊帶著一絲困惑的周勃。
「前時之事,舞陽侯痛失大將軍之職;後吾等言奏太后,以絳侯為太尉,太后時允,而至今無有舉措。」
「依在下之見,只恐其中,另有隱情?」
聽著灌嬰的分析,陳平只嘆息著搖了搖頭,將眼角微微眯起。
「前時舞陽侯一事畢,吾等欲掌兵權,恐非旬歲之功。」
「少府置身事外,亦不可為吾等所用。」
「既如此……」
說著,陳平的目光中,悠然帶上了一絲銳利。
「此數日,皇長子當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