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搖了搖頭:「兄長莫再言!」
「本宮貴為太后親女,今又為宣平侯妻,實做不來如此自損臉面之事!」
略帶戾氣的回絕了呂產的『好意』,劉樂便向一旁的寺人招招手。
「去,取金五百。」
待寺人領命離去,劉樂便悄然起身,對呂台兄弟二人下了逐客令。
「本宮已嫁為人妻,實無多錢、金,此金五百,便當本宮贈與二位兄長,以謝故舅父周呂令武侯往日之恩。」
言罷,劉樂盈盈一躬身,便徑直向後院走去,獨留呂台、呂產兄弟二人,對著身後木箱內的五百塊金餅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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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橫城門北出長安,踏上前往長陵邑的大道,望著身後的四十八位內史衙役,陽毅不由戲謔一笑。
「好人都讓你王陵做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在陽毅看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王陵所考慮的那麼複雜。
這可是漢初!
農為國本,賈為蛀蟲的漢初!
要想懲治一戶商賈,根本就不需要罪名;光是內史屬衙擺著的『商籍』,以及上面白紙黑字記載的『長陵田氏』一項,就足夠了。
『商人』的身份,就是長陵田氏的原罪!
就更別提長陵田氏做下的好事,以及片刻之後,陽毅即將在田府搜出來的『罪狀』了。
至於王陵的顧慮,與其說是調兵五十人以上需要詔書、虎符,否則屬於謀逆,倒不如說,是王陵擔心朝堂政治格局,會因為此事再次動盪。
但腦海中幾乎完整保存著的一本《史記》,卻讓陽毅對未來的朝堂大勢,時刻保持著先見之明。
——沒有長陵田氏的事,朝堂就會不動盪了?
笑話!
最多再過一個月,戚夫人那篇聞名遐邇,震驚古今中外的《舂歌》,可就要傳遍長安的大街小巷了!
剛剛誕生不足兩個月的皇長子,如今更是已經被呂氏外戚『去母存子』,又被天子劉盈賜名為『恭』,送到長樂宮養著去了。
比起暗殺皇長子生母,以及即將發生的虐戚夫人為人彘、毒殺趙王劉如意,長陵田氏一事,頂多就是一段小插曲。
而劉恭痛喪生母、戚夫人母子即將命喪長安這兩件事,已然是讓天子劉盈威嚴掃地。
要是再接連發生長安糧價鼎沸、民食不果腹,易子相食的慘劇,那劉盈,只怕真的要像歷史上那般,醉生夢死到七年後了。
「可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啊……」
望著數里外,已隱約出現輪廓的長陵邑,陽毅不由緩緩發出一聲冷笑。
「實在是你們犯蠢的時間點,很難讓人忍住不下手……」
「長陵田氏!!!」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