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賺,便高興了起來,輕輕一福說道:「男人間的事你們聊吧,我不打擾了。」
「嫂子走好。」高方平假惺惺的鞠躬禮貌了一下,對這個吹枕邊風,整日給她哥哥謀利、縱容殷天錫的女人實在沒多感冒。
等美女嫂子走不見後,高方平不懷好意的盯著殷天錫道:「高家和柴家怎麼回事?」
殷天錫微微一愣,暫時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於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拱手道:「相公還請說的具體些?」
「少粉飾太平,瞎子也看出來了,高家和柴家絕對有仇,如今我兄長高廉乃是高唐老爺,柴家那群地痞尚且敢給臉色,你要讓我相信前些年高家太平,我是不信的。」高方平冷冷道。
殷天錫這才嘆息一聲,抱拳道:「相公英明啊,您不在這邊不知道,高家受到柴家的擠壓由來已久,許多年以前,相公您的父親高俅,是這高唐城之內的一個小霸,那時他便和柴家起過爭執,進而鬥毆,打傷了柴家子弟,說起來太尉爺當年離開家鄉就是為了避禍,當然老天護佑,高俅老爺也由此飛黃騰達了。」
高方平楞了楞,汗,這些倒是沒聽奸臣老爹提起過,興許是他不好意思說他曾經在市井的蛋疼事。
「自那之後,財雄勢大的柴家,便隔三隔五的尋高家麻煩,勾結當時的官府,強行謀奪了高家一千多畝良田、以作為柴家子弟受傷的賠償。還時常年年歲歲的收取咱們保護費,揚言不繳納,就以侮辱太祖皇帝的名譽,把高家抄家。」
「那些年其實我也還小,但身在高唐,這些都不是秘密,高家當時是真的只能低頭做人,破財免災,諾達個家業愣是被弄的有些凋零了。這種情況持續了很多年,直至高俅老爺發跡,雖然兩家還有矛盾,但是好歹柴家不在來尋晦氣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說到此,殷天錫嘆息一聲。
高方平摸著下巴道:「小姑奶奶怎麼回事,她男人呢?為何沒有見到,也沒人提起?」
殷天錫左右看看,低聲道:「這是高家的恥辱,小高相公說了,誰也不許提起她的傷心事。」
他所指的小高相公,當然是高廉。
頓了頓,殷天錫接著低聲道:「您的那個小姑奶奶,生的水靈漂亮,乃是高唐有名的大美人,於是前些年被柴家的二少爺看中了,來提親,或者……叫做逼婚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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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一臉黑線的道:「她不過二十多歲,前些年我家老爹高俅已經做官了,難道就任由高家的女人被人當做財產一樣的搶了去?」
殷天錫哭著臉道:「那個時候高俅老爺的確做官了,但是聲勢不大,又在邊疆大將劉仲武的軍中熬資歷,您知道的,我朝軍官沒有多少話語權,距離又遠,所以本著息事寧人之意,老太君含淚同意了,逼迫您的小姑奶奶出嫁。說是為了大局她必須犧牲。您知道她犧牲的意義嗎?」
「媽的這要你教我,我當然知道。我那高俅老爹得罪柴家,就是不給太祖皇帝面子。那個時候處於高俅老爹的重要時刻,十字路口,他又沒有士大夫金腰帶,若是被炒作為對皇家不敬,他的仕途當然就危險了。於是老太君,就把么女嫁給了柴家作為籌碼,算是『花錢買平安』。」高方平喃喃道。
殷天錫點頭道:「相公英明,基本的形勢就是這樣的。後來聽說,您的小姑奶奶在柴家吃了很多苦,受到了較多的非人對待,被人欺負,因為她是妾,不受待見。最終柴家內部鬧的雞飛狗跳,於是所有的人找她撒氣。後來柴家少爺為了柴家的平穩,又把小姑奶奶給休了。而小姑奶奶被趕出柴家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就是那個您不久前抱在懷裡的小阿布。」
高方平錯愕道:「好吧,你們把這看做恥辱,但是我倒是認為小姑奶奶這是脫離火坑,是喜事。不過讓老子好奇的是,誰判決的休妾。柴家是大宋功臣,地位特殊,柴家子孫的妾,也都是有編制有身份的。在已有身份、已有身孕的情況下,誰個縣爺這麼有創意,敢判休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