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今兒奶奶幫你一把,讓你日後能揚眉吐氣,和秋寧做一對真正的恩愛夫妻。這個人情你可得給我記著。原來老太太早已打好了主意,傅秋寧就算是完璧,只要到時她略略兒往金鳳舉身上推一推,想來孫兒定然是願意背這個黑鍋的,到那時他再要和傅秋寧在一起方可就沒理由推脫了,也好讓自己那可憐的孫子早日得償所願。
老太君也是知道傅秋寧剛直,不過她倒是比江夫人江婉瑩看的更深一些,想著這幾年傅秋寧掙扎求活不容易,一旦失去了靖國公府這個庇護所,想要找條活路可就有些為難了,很顯然,鎮江王府是不會要一個被休回娘家的庶女的。這樣一來,傅秋寧雖然剛直,卻非不知變通一根筋兒的人,她要求活路,自然只能向金鳳舉妥協。
可說是在場每個人都心思各異。眼見著玲瓏出去了,江夫人便冷哼一聲,對雨階和玉娘道:」你們跪下,我要問你們話。「
雨階和玉娘立刻乖巧跪下,無比柔順的回答道:「是。」這兩個也是不厚道的,知道現在越軟弱,等會兒揚眉吐氣的時候,打在江婉瑩和江夫人臉上的那記耳光就越響亮。
「我問你們,小侯爺從去年春天出入你們晚風軒以來,可是和你們奶奶行過夫妻之禮?」江夫人在椅子中坐正了身冷冷問道。
「這······似乎是行過了。」這時候雨階就要比玉娘膽大機靈,假裝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立刻斬釘截鐵道:「是,行過夫妻之禮了。」
「大膽,這種事情還用得著吞吞吐吐嗎?既然行過夫妻之禮,先前又為什麼說似乎?」江婉瑩厲聲斥道,然後便聽雨階不慌不忙答道:「這種事情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在跟前,因此剛剛有些忘了,後來想起有一回玉娘似乎收了奶奶的單子,才越發肯定。」
玉娘立刻在一旁接口道:「是,回老太太,太太和婉二奶奶的話,我們奶奶第一次落紅的單子還是奴婢收的,所以奴婢想著,這該是行過夫妻之禮了。」
江夫人和江婉瑩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詫異,不過她們卻只道這兩人是鐵了心要幫傅秋寧掩飾,且因為玉娘和雨階閃爍的言辭,心中更加認定對方心虛。因此江婉瑩便冷笑道:「是麼?既然行房了?為何不將落紅單子拿去給婆婆看?」這個時代的規矩,行房後,媳婦是要將證明自己處子身份的落紅白單拿給婆婆過目的。
玉娘和雨階互相望了一眼,期期艾艾道:「這個······奴婢們不知。」她們知道往下就該傅秋寧登場了,自己兩人的差事算是告一段落。
果然,就聽傅秋寧接過話淡淡道:「我住得遠,平日裡也不和後院往來,小侯爺與我成婚近七年,有近六年的時間都是獨守空房,也從未有人過問一聲。想來我是否與小侯爺行房,也沒人關心。因此當日只是命玉娘和雨階將單子收了起來,並未送給婆婆過目。」
江婉瑩認定了是玉娘和雨階無話可答,傅秋寧於是接著幫忙掩飾。
因此冷笑一聲,慢慢道:「是麼?既然如此,那如今婆婆和老太君就在這裡,姐姐何不將單子拿出來給她們看看?這是姐姐該做的。」
傅秋寧沉靜道:「自然應該。」說完便微微紅了臉,對玉娘道:「去把當日收的單子拿出來。」一邊又回頭道:「婆婆與妹妹既然懷疑妾身,其實本不必這樣麻煩的,只要問一問小侯爺,一切便可水落石出,何必這樣費事呢?也怪羞人答答的。」
江夫人冷哼一聲,江婉瑩卻在旁邊笑道:「誰不知夫君對姐姐疼寵有加,若是問了夫君,只怕立刻便要替姐姐隱瞞掩飾的。姐姐真是好手段,竟把夫君哄得這樣妥帖,妹妹也十分想學習一下,就怕姐姐不肯盡心教導。」
傅秋寧淡淡笑道:「妹妹說哪裡話?妹妹與爺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從小兒一起長大的情分,哪裡是我可比的?這府中若說還有一個人最得爺的意,除了妹妹還會有誰?況且許姨娘霍姨娘等都有兒女,只有我膝下兒女是過繼來的,若說最不受寵的是我,倒還有幾分可信呢。」
江婉瑩氣結,傅秋寧這分明是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