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被逼的不得不去耍心機手段了。只是你爹爹那樣的聰明,你以為,這些心機手段能夠瞞得了他嗎?」
金藏鋒身子一震,原本挺直的身子終於軟倒在秋寧懷裡,一滴眼淚落在秋寧的手上。
「哭什麼?你玩的心機瞞不過爹爹,你以為別人玩的手段就能瞞過他?好了,別哭,有爹爹親在呢,鋒兒是爹娘的寶貝,在你翅膀還沒長硬的時候,爹娘就是為你遮風擋雨的大翅膀,娘知道,你絕不是那胡作非為囂張跋扈的孩子,來,告訴娘,到底翼哥兒說什麼了?就讓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動手?你進學堂也有大半年,怎麼今兒個就沉不住氣了?」
「娘,爹爹真的會偏向我們嗎?」金藏鋒仰起小臉看傅秋寧,見她微笑道:「不是偏向,你爹爹是最聰明不過的,都是他的兒女,都是他的心頭肉,他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他一定會很公正,該是誰的錯,誰就要領,你現在告訴娘,為什麼你會動手?」
「振翼弟弟侮辱娘。」
金藏鋒悶悶說了一句,想了想又恨恨道:「他說娘的守宮砂,不是爹爹…...」只說到這裡,他就再也說不下去。
傅秋寧身子一震,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向沉穩內斂的金藏鋒這一次卻如此衝動了。
輕輕冷笑一聲,她坐直了身子,慢慢放開金藏鋒的身子,改握住他冰涼的小手,似是自言自語的道:「原來如此,許姨娘啊許姨娘,你好歹也是大宅院裡出來的,怎的竟會愚笨至此?你竟是半點不了解爺嗎?這可是你自己找死,與我無關。」
「娘……」金藏鋒拉著傅秋寧的手,有些不解的看她。卻見她微微一笑,摸著他的頭髮道:「沒事兒,等你們爹爹回來,咱們好好看一場戲。鋒兒不用怕,爹爹會給咱們做主的。」
金藏鋒聽見秋寧這樣說,就放下心來,這時候便感覺出膝蓋上鑽心的疼了,不由得輕輕呻吟出聲。
清風拂面,金鳳舉走在路上,心裡很是有幾分得意。
這一次聚會的並非普通權貴,而是一些飽學大儒,不然他也不會在腿傷還沒有完全痊癒的時候,還要來赴這個宴會,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除了皇上之外,還有誰能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些大儒里,有幾個學生也是當日金鳳舉的同窗,所以邀了他過去,他也仰慕那些人的文采,欣然前往,卻在一開始就發現幾個大儒都對他不以為然。的確,侯門權貴子弟,向來就是這些標榜清高的大儒們所不齒的。
然而一番交談下來,眾人卻不由得都對這個權貴子弟刮目相看,到了宴席上來之後,一群人其樂融融,簡直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一般歡樂了。
金鳳舉不敢說自己視功名如糞土,他其實還是很在意這些的,畢竟這都關係著整個家族的榮耀。但是能夠得到這些大儒們的肯定和欣賞,終歸是少年心性的他哪能不流露出幾分得意。
所以宴席上不免多喝了幾杯,好在出了轎子,讓風一吹,頭腦便清醒了些。
靖國公府旁邊的府邸仍然傳出「乒桌球乓」的聲音,金明笑著道:「二老爺的府邸就快修繕完成了,爺還沒進去看過呢,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金鳳舉笑道:「我這會兒腿有點疼,倒是趕緊迴風雅樓的好。二叔那邊的事,自有他操心,爹爹閒來沒事也會幫著忙活,我倒是去指手畫腳的做什麼?」
一邊說著,就和金明走進靖國公府。來到書房,果然聽小廝說大老爺在二老爺的府里。於是他便往後院而來,剛剛進了大門,就見一個丫鬟梨花帶雨般的撲了過來,人還未到近前,哭聲幾乎就震天了:「嗚嗚嗚……小侯爺您快去看看振翼少爺吧。」
金鳳舉就覺得腦袋裡唯一剩下的那一點酒都讓這一嗓子給嚎沒了,心「咯噔」一翻個兒,連忙厲聲問道:「振翼怎麼了?你快說。」
「我們少爺......嗚嗚嗚……快讓藏鋒少爺給打死了,爺您快去看看吧。姨娘哭的淚人兒也似,振翼少爺的頭上不停流血,整個鶴鳴軒都亂成一團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