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不在乎譚若晴比她能幹。
姜心蕊覺得,這姑娘很可能和自己一樣是條鹹魚,身為鹹魚,並不介意別人比自己優秀,他們卷他們的,反正不影響自己躺平。
「你今天是怎麼到這裡的?前兩天村里知道還要來一個知青,都讓劉隊長別去縣裡接你,讓你知道來農村不是來享福的。」裴小妮說。
「隊長在鎮上等我,正好縣城有個人讓拖拉機手給我送到鎮上,就這麼過來了。」
華蘭聞言笑起來「那個張主任,肯定是知道了劉隊長的打算,故意這麼幹的,倒是便宜了你,要是真讓你從縣城走回鎮上,那可夠嗆。」
她們聊得差不多,簡單洗漱一番就準備上床。
四個女知青都擠在這一間屋子裡睡,一排床鋪連在一起,譚若晴原本睡在最外面,和華蘭她們中間空了一個位置,準備往裡挪,給姜心蕊騰出一個位置。
「哎哎哎,你別動了,就讓心蕊睡這兒吧。」華蘭說。
譚若晴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地躺下,姜心蕊就這麼睡在了她們中間。
臨睡前,譚若晴又問了她一遍「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個問題剛才她就已經回答過了,說自己是因為身體不好,病了一場,所以現在才下鄉,譚若晴現在又問,她猜測對方可能是知道自己原本不用下鄉。
姜心蕊雖然對頂替別人下鄉的事不平衡極了,但也知道現在時局敏感,這種事情不能隨便說,試圖含糊過去「就是分配到這裡了。」
於明遠的媽肯定沒料到自己在這麼遠的地方還能碰到一個高中同學,這種事情要是有人舉報,再怎麼嘴硬兩家是換了孩子,也討不著好。他們都這麼大了才換,為的是什麼,一看就清楚。
好在她說完之後,譚若晴沒有進一步追問,華蘭和裴小妮好像也沒在意,呼吸放緩,似乎快睡著了。
姜心蕊坐了一天的車,身子骨又比原來嬌弱,一閉上眼睛,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姜心蕊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做好早餐,她們一塊兒吃完,出門去上工。
走出去一路上有不少村民盯著她看,劉福山趁著早上集合,向大家簡短地介紹了她。解散後,走到姜心蕊面前,要給她分配活兒干。
其他人的工作之前就分配好了,今天照常,劉福山看著新來的姜心蕊,很是猶豫了一下讓她去幹什麼。
「讓她去放牛吧。」劉隊長旁邊的一位中年農婦說。
「那華蘭……」劉福山有點猶豫,原本都是讓華蘭去放牛的,這是個輕省活兒,他不希望因為崗位調換造成知青們的矛盾。
「華蘭就去水渠上吧。」嬸子說。
姜心蕊一聽就覺得水渠上好像比放牛累,她怕華蘭不樂意,轉過身去看她。自己雖然想鹹魚,但並不願意建立在讓別人勞累的基礎上。
沒想到華蘭竟然答應得很爽快「行啊,劉叔劉嬸兒,那我今天先帶她熟悉一下怎麼放牛。」
劉福山便想起華蘭剛來時連放牛都不會,這個新來的小女娃看上去比華蘭還不如的樣子,嘆氣道「去吧。」
華蘭就帶著姜心蕊十分歡快地走了,說她歡快,是因為華蘭腳步輕鬆,那樣子都快哼起歌來了。
「華蘭,去水渠不累嗎?你怎麼這麼高興?」姜心蕊奇怪地問。
「水渠啊……我還沒去過,有點新鮮。去那裡正好還能跟小妮一起,一個人放牛太無聊了。」她語氣里都是壓不住的高興。
姜心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她知道了今天的工作安排,應該沒有讓華蘭吃虧,她本人反而還很高興,像是早就巴不得去水渠上,也就放心了。
她們走出一段距離後,劉嬸便問劉福山「青花那丫頭呢?你早上看到她沒?」
「看到了。」
「人呢?」
「這還用問?」
劉嬸露出憤怒不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