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瞬間都是一驚。
畢竟,他們二人去燕王府的次數也不少,自然而然的,也知道一些白純幾女跟皇太后之間的關係,雖然最近有些緩和,但遠遠還沒有好到能夠讓燕王府的女人主動進宮,來跟皇太后釋放善意的程度。
兩人不等時辰還沒有到,便匆匆趕到了李鳳娘所在的宮殿,此刻跟葉無缺一樣,在原處偷偷的觀望著,花房裡的兩個風格氣質完全不同的女人。
李鳳娘時不時的會皺一下眉頭,而白純永遠都是一張枯井無波的表情,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永遠都像是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把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襯托的越發絕世獨立以及不食人間煙火。
李鳳娘就很喜歡白純的這種的絕世獨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在她看來,這種氣質才最為符合她身為皇后、皇太后的氣質,可奈何,她天生就是一幅風情嫵媚的氣質,尤其是在年長之後,風韻猶存下,那股成熟的風情嫵媚也是越發的凸顯,若不是因為皇太后的尊貴加持,李鳳娘都覺得自己更適合做一個男子的寵妾。
「這不是一件各憑本事就能夠解決的事情,那些鼠目寸光的官員不懂,但我相信你這個皇太后應該看的懂,也應該看的更遠才是。」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再次由白純打破僵局。
葉無缺、趙擴以及韓瑛,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所以根本聽不清楚白純、李鳳娘兩人在說什麼,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兩人之間像是纏繞著一股淡淡的敵意,此刻正在針鋒相對,這也使得即便是趙擴,也不敢輕易過去打擾。
既然自己不敢過去,便慫恿備受李鳳娘寵愛,又是白純親生兒子的葉無缺過去探探虛實,或者是在兩人頗有敵意的針鋒相對中,斡旋一番。
可葉無缺卻是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雖然一邊是親娘,一邊是對他毫無底線寵愛的姨娘,但這個時候明顯風頭不對,他可不想過去招來兩人對他的一番訓斥。
「可此事兒也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跑進宮裡,在我面前說三道四教本宮怎麼做吧?就算是要有人教本宮如何做,也該是葉青過來與本宮商議才是。至於你白純你覺得在本宮面前有那個份量嗎?」李鳳娘並不被剛剛白純的長篇大論所折服,依舊是仰著高傲的下巴淡淡說道。
「有沒有份量,有沒有資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李鳳娘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趙宋江山再次四分五裂不成?還是你想成為一個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的罪人?不錯,我白純既沒有官職也沒有權利,但別忘了,這些年來,在北地的各路大軍中,梳理、處置著各路大軍的諸多軍務,都是經由我白純之手完成的。其他地方不敢說,但北地各路大軍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我敢說,我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白純針尖對麥芒,絲毫不在意李鳳娘言語中的鄙視,何況,這些年來跟李鳳娘的數次交鋒中,早就已經習慣了。
李鳳娘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白純面前依舊是一幅雲淡風輕、寵辱不驚,且有高高在上的姿態,淡淡道:「是啊,這些年在北地,在這燕京城,誰不知道你白純被稱之為小兵部、白尚書?但到了如今,不還是要把權利交還給兵部?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你在北地各路大軍真有那麼大的能耐,好啊,那你倒是別讓他們向朝廷兵部遞交軍中文書啊。」
「李鳳娘,我警告你,這件事不是兒戲。」白純微微蹙眉冷冷道。
「白純,我也警告你,北地軍心不能亂的後果我比你更清楚,但你也不能阻止一些人往哪一邊站隊!至於你說的,可能會因此引發的矛盾衝突,我並不覺得,我卻是認為這是你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利,這才小題大做、無理取鬧!葉青都已經答應了,趙擴也有耐心等下去,為何你卻要從中作梗,來延緩大軍移交?你到底是何居心?」
「真是不可救藥的女人,難道你李鳳娘忘了謝深甫的事情了?當年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遷升謝深甫為左相,北地各路州府又豈會被鬧得烏煙瘴氣,最後又讓葉青出面來收拾殘局?這些還只是地方吏治,而放到軍中,一旦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