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一進門,我一見他就跟見到活鬼一樣!
而且,這一兩個月的時間,他的『積聚』症狀加速度的嚴重了,整個左腎都快淪陷了。
如此這般,他該馬上去住院了,而不是繼續到處跑。
我給他按摩,也只能是減緩他的痛苦,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治療作用。
隨著經脈的暫時疏通,吳曄華明顯感覺好受多了,沉吟道:「小宋啊,有機會把你父母叫到海城來,我和他們見個面,你和昕琳的婚事,兩家人也該見面聊聊了。」
「嗯,好的伯父......」我回應道。
看著這個趴在床上的風燭殘年的老人,我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一方面,我高度懷疑,當年禍害林娉娉的人就是他,不然林娉娉為什麼要報復吳氏集團?為什麼他的床頭會擺放著一盆風信子?
只不過眼下沒有足夠的證據,林娉娉也死不開口,讓我無從得知真相。
但心底由於懷疑而產生的那股子隱隱的恨是少不了的......
另一方面,昕梅、昕雯、昕琳,都是我鍾愛的女人,他是她們的父親,真要讓我多恨吳曄華,希望他快點死,我還真不至於有那麼的陰暗。
眼下......他似乎已經得到報應了,一切都隨天命吧。
「伯父,你床頭上的這盆花好漂亮啊,」我試探的說了一句。
吳曄華說:「這是昕琳媽媽生前最喜歡的花,人走了,我就種上一盆,放在我的床頭......」
擦!一聽他這話,我內心又是一個反轉,看來是冤枉林娉娉了。
人家有意作死,這確實跟林娉娉無關。
只不過是林娉娉沒有提醒他,任由他中毒而已......
「伯父,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我尷尬道:「你床邊的這盆風信子,最好不要放在屋子裡,從風水上來講,風信子屬於土屬性,而人的腎臟是水屬性,土克水,對你的腎不好。」
「你還懂風水?」吳曄華好奇的問。
「了解中醫的人,都簡單的知道些,」我回答道:「花香甜潤,花瓣厚重的屬於土,花香清雅,花瓣輕柔的屬於金,花香濃郁,花瓣鮮艷的屬於火......」
我頓了頓繼續說:「你的腎臟和前列腺好像都長了東西,最好不要招惹這些相剋之物。」
我沒有直接告訴他風信子有毒,而是直接連蒙帶哄的瞎編了一套五行理論去忽悠他。
吳曄華崇尚裝國風逼,他對這些東西,要比有毒沒毒的更相信。
「咳!」吳曄華長長的嘆了口氣:「人才啊!啥也懂,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該多好!」
「只是......」他叮囑我道:「這個事不要跟別人說,過兩天我去歐洲做手術,這邊的事,你要多幫襯幫襯昕梅.......」
「您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幫助大姐的,她是我的引路人和恩人,」我真誠的回答道。
「呵,」吳曄華笑著說:「我就不是嗎?」
「您當然是我最大的恩人!」我阿諛奉承道。
給吳曄華按摩完,他感覺好受多了,洗漱洗漱就準備睡了,順便讓我把那盆花給搬出去。
見我抱著風信子離開了吳曄華的臥室,林娉娉把我拉到走廊盡頭,皺眉小聲問:「你把它拿出來幹啥?」
「你不知道這花有毒嗎?」我皺眉道。
「你咋那麼愛多管閒事呢!」林娉娉有些不開心。
我拉著她走到了更遠的地方,小聲問:「你要毒死吳曄華?」
「誰要毒死他?是他老婆想毒死他,關我什麼事?」林娉娉翻了個白眼說。
「娉娉,他現在還不能死,他一死,對我會很不利的,」我唏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