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的眼中倒也柔和了幾分:「這次還真要多謝你幫我解開多年謎題了。」
「呵呵,你我終究是父子一場,之前我害了你多次,這回就當是我作出的一點小補償吧。」又是苦澀一笑後,李桐才又盯住了李凌,「另外,我也有一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又不違背天地正道和良心的,我一定幫你做到。」
「你姐姐……她和棠棠是無辜的,這些年來,她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所以,我希望你能繼續當她是你姐姐,就跟你剛才說的那樣,善待她們。」
李凌回看著對方,正色點頭:「這個不用你說,雖然我們三人並無血緣關係,但我們之間的親情是真的,那就足夠了。無論是姐姐還是月兒,她們都是我的親人,不用人囑咐,我也會好生對待她們的。」
「那就多謝了。」說完,李桐輕輕閉目,不再說什麼。顯然,他這是心愿了卻,可以安心去準備就死了。對於他這樣的羅天教高層信徒來說,到了這一步,死就是解脫。
李凌也沒再多說,只稍稍沖其拱手一禮,便轉身離開。
此時的他心裡倒是再沒有了怨懟怪責,再想想對方十多年來對這具身體原主的養育,心裡反倒還念了對方的幾分好。畢竟再怎麼坑人,那十多年確實是他養活了自己和樂兒,甚至都沒有因為雙方的身份而慢待自己,還讓自己讀書,指點之下,有了一身紮實的功底。
「那接下來,是時候準備返回京城了!」走出小院,看一眼那頭頂布滿了星星的夜空後,李凌在心裡道了一句。
而此番再回京城,說不定就真要和太子展開正面的交鋒了。畢竟這次自己可是斷了太子一條臂膀,給對方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再加上京城的孫璧也已經開始嶄露頭角,勢必會對太子構成更大威脅,在永王的前車之鑑下,太子又怎麼可能再放任他們的勢力不斷增長呢?
所以,接下來才是最兇險,也最關鍵的一局。
贏了,那就是一切通吃;而一旦輸了,恐怕就連想保住性命都不可得了。
不過此時李凌眼中卻無半點畏懼,反而滿滿的都是期待!
……
接下來幾日裡,就是做最後的收尾工作了。
比如襄樊等經歷過叛亂的州府的重建安撫和甄別,那些可能懷有異心的軍中將士,多少都是要先剔除出去的,然後城中的損壞也得儘快修繕,百姓的生計更是重中之重。
這些東西李凌在襄樊時已經做了一部分,現在武昌,也沒有放鬆了,依舊遙遙下令,讓當地官員儘快把事情都辦完滿了。
然後就是清算一些商人之前趁火打劫的行徑。尤其是在蔡氏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後,范家、胡家以及其他湖廣的大商家,大豪門自然也會受到牽連。
李凌也好,各地官府也好,又豈會輕易放過了他們?他們不但要大大地出血,以銀子來贖罪,還得割讓出大量的好處來,保全自身。
這一回李凌不再像之前表現的那般大公無私了,有好處自然要拿——要知道在此之前的隨州糧食戰里,他可是拿的自己的銀子在托住糧價啊,這些投入此時怎麼也得連本帶利地拿回來——銀子要拿,那些渡讓出來的商路什麼的,他也沒有客氣,全部笑納了。
對於這些龐大的商貿道路,他自然是要拿來為縱橫商行的進一步擴張用的。就跟他每一次去某地任職一樣,在湖廣的這半來年裡,他也踢打來了一番局面,足以讓縱橫的掌柜夥計進入,然後成為一股當地不可忽視的商場力量。
當然,這些東西不是現在就能完全看到效果的,那得等他迴轉京城之後,再做進一步的安排。
倒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李凌之意的,至少在沈家一事上,終究出了些漏洞。
沈添沈淵固然落網,沈家在武昌的產業,以及財神在武昌等地的錢財產業也都被李凌吞下,但是最大頭的,被他們藏於隨州的那部分資產,卻和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