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的兵將身上劈去。當時間,數十個失去防護的盾牌兵就被砍翻,血染沙場。
但是,在他們倒下的同時,後方數量更為龐大的越軍卻也跟了上來,數以千計的長矛猶如毒龍出洞般直朝著前方的馬匹攢刺過去,完全封死了敵人的所有退避角度。
伴隨著馬兒的聲聲嘶鳴,便是一片人仰馬翻的場景。而那些隨坐騎一起倒下的騎兵,卻再也沒能起來。因為那些刺倒駿馬的長矛已迅速收回,再次刺出,收割了倒地的敵人性命。
正面的碰撞,越軍步卒居然並不虛鬼戎騎兵。尤其是當後方再度弦聲大作,又有陣陣箭雨鋪天蓋地地襲來時,正面的鬼戎騎兵更是落馬不斷,反倒讓他們的沖勢為之一滯,從而使後方的號角聲都為之一變。
那是鬼戎人的指揮信號,意思是讓他們分開兩邊,左右包抄,以騎兵的機動性來應付強敵的碰撞。
這些鬼戎騎兵早就記熟了這些簡單的號令,當下里,隨著呼喝連聲,他們已果斷分開,不再直面越軍防禦,而是分作兩邊,讓開越軍的前沖,攻其兩翼。
與此同時,本來已和鬼戎兩邊的騎兵戰在一處的越軍騎兵的處境就首先變得艱難起來。
本來,論馬上作戰,他們就稍遜鬼戎騎兵,只是苦苦支撐。現在,面對的敵人數量突然就擴大的數倍,他們又如何是對手。只稍作抵抗,便果斷策馬朝著後方退去,如此就把整支大軍的薄弱兩翼給徹底讓了出來。
如此機會擺在面前,鬼戎騎兵豈會放過。他們立馬加快前沖的速度,衝到戰陣側方後,迅速調準方向,直往裡鑽。卻是打算用這樣的側擊之法來攪亂越軍的整個陣勢。
但越軍卻也無懼,伴隨著聲聲號令,又有陣陣箭雨直朝著兩側潑灑,阻其攻勢。雖然要迅速轉變陣形重點去應對敵人的側擊有些為難,但靠著強弓硬弩,卻還是能穩住自家陣腳的。
這卻讓想從側方突進的鬼戎騎兵的腳步再度受挫,然他們前奔的勢頭並未稍減,繼續向前,大有繞到越軍後路的意思。
可叫前方的諸多鬼戎族長將領們感到有些驚訝的,是整支越軍在此等襲擾下,居然並沒有停下腳步固守,而是不斷朝著自家營地掩殺過來。就好像他們才是主動發起攻擊的一方,卻是將營地都給拋棄掉了。
「他們哪來的膽子敢這麼做?要是我趁機揮軍攻入他們主營,再讓大軍從後追擊,他們不是必敗?我甚至可以先一把火燒了他們整個營地,斷他們的後勤!」鐵勒真看到這一幕時,也是一臉的疑惑,同時心中生出了這樣一個大膽的構想來。
他雖身在大營,周圍也就留了不到五千人,但卻從不認為自己會遭遇什麼危險——因為越軍前進的速度並不快,全是步卒的他們又要保持整個陣形不散,自然沒法急奔,這讓已經快繞到他們後方的騎兵有的是時間做事。
可就在鐵勒真打算冒險賭這一把時,身旁的王輝突然提醒了一句:「大汗,可不要中了他們的計啊!」
「嗯?」
「這是他們故意賣出的破綻,很顯然,他們營中已經沒有什麼物資了!這是他們孤注一擲的打法,就是想要引我們分兵燒營,然後他們便可全力衝殺過來,或許還有些微的可能破我大營!」
王輝的話立刻也讓鐵勒真警醒過來,是啊,自己本就穩操勝券,又何必去冒風險呢?當下里,他便果斷下令:「讓所有兵馬回沖,從後方破入越軍中軍,殺光他們!」
身旁傳令之人即刻策馬奔馳大聲呼喝,然後號角聲再變,變得激昂起來,催發著遠處的騎兵迅速轉身,不顧唾手可得的越軍大營,便朝著越軍後方猛攻過去。
這時候,天已近午,日上中天,在耀眼赤日的照射下,這場大戰也已進入到了最白熱化的境地。
就跟早料到敵人會來此一招似的,即便鬼戎騎兵沖得極快,越軍也是急速作出了應對。前隊立刻變作後隊,後隊則變前隊,雖無盾牌手作為防護,但後軍的守勢卻依舊穩固,居然靠著長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