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忘了將之先收起。
結果,卻給這最後的埋伏者抓到了機會,一把已將包裹搶到手中。
兩人見狀,更是大怒,喝聲:「哪裡走!」刀光就齊卷向他,自覺他是不可能從兩大高手的夾擊中脫身帶走包裹的。
可隨即,變故卻再度發生,那夥計一個矮身,身子急朝後退,確實躲過了兩刀的絞殺,可手卻又往前奮力一擲,居然就把包裹給扔了出去。
嗖一下間,包裹已從楊李二人的頭頂掠過,正想要繼續攻擊的二人完全沒有個防備,自然也沒法打斷留下包裹了。而此時,那最不起眼的乞丐剛好跑到了那包裹的落點處,手一伸,便將之一把抓到懷裡。腳步都不帶有絲毫變化的,已急速前沖,再一個轉身後,便躥入到了酒肆邊上的一條小巷中去了。
楊李二人又是一愣,旋即楊震叫一聲:「我去追!」便已旋身而出,順著剛才餘光瞥見的對方去向,發力狂奔追趕。
李莫雲則是一面盯住了店中早嚇呆的其他兩個夥計和掌柜,一面刀光再閃,急劈那搶奪丟出包裹的夥計。這人真論武藝卻遠非李莫雲的對手了,剛才只是出其不意,討巧得手,此時再遇到一刀連著一刀的兇猛攻勢,便即招架不住,在一聲慘叫中,被一刀刺中胸口,也釘在了牆上。
可即便如此,李莫雲也不敢再有絲毫放鬆,依然死死盯住其他幾人。而李凌,也是直到這時,才吃力地爬起身來,臉上的表情極為難看。
顯然,這連串的變故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尤其是這關鍵東西被人搶走,更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楊震他能把人和東西給追回來了。但很快的,這一希望也破滅了,就在巡城的金吾衛人馬聞聲趕來,把酒肆周圍包圍起來時,楊震也回來了,只是卻兩手空空,滿臉惱火。
「追丟了?」李凌立刻就知道了結果。
「卑職無能,還請大人責罰……」楊震垂頭說道。
他在追進那巷子後,倒還能看到那個乞丐的背影。可接下來,對方卻是仗著自己對周圍街巷環境的熟悉,幾個拐彎轉向後,到底把他給甩開了。最後,在衝上長街,不見任何目標身影后,楊震也只能悻悻作罷,回來請罪。
同時請罪的還有金吾衛的這些官兵,他們在知道李凌身份以及遭遇後,也是惶恐不已。這等罪案發生在自己的轄區內,被搶遇刺的還是堂堂三司使大人,這要怪罪下來,他們可就完了呀。
不過最後,李凌倒是沒有過多的怪責,只是嘆了口氣道:「罷了,對方這是處心積慮早有安排,我們應對不及也在情理之中。好在拿下了幾個活口,從他們口中說不定還是能問出些東西來的。」
這話明顯是對楊震所說,以他所在的皇城司的手段,只要把人拿進去,就不怕他們不肯乖乖交代實情。尤其是那個最開始接觸他們,事發後卻因為驚恐,不但沒能脫身,反倒絆翻倒地,已被官兵拿下的男子。這時他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連聲討饒了。
這位如此反應也引起了李凌的疑惑,當下一點他,讓人將他押到跟前:「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何陰謀?如實說來,本官還能留你一命,不然……」
「大人饒命啊……小的只是,只是一個花販而已,實在……實在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這位立馬連連叩首,卻聽得李凌一愣,這解釋的說辭也太牽強,太叫人難以接受了吧。
你從進門說話到離開,可一點都看不出像是個尋常商人。
就是楊震也當即呵斥:「到這時你還敢巧言令色,看來真沒嘗過我們的手段!」說著,正要上前出手。卻聽一旁那個金吾衛的軍官急忙解釋道:「大人,他說的花販並不是指真就賣花,而是專門販賣良家女子的人販子……」
這種江湖上,或是查案中的暗語李凌還真就不清楚,此時一聽,臉色更是一沉,怪不得對方在與自己碰面後說出這番話來。而自己居然也誤會了這一點,以為他們就是綁了月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