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目光又在眼前的地圖上來回掃視了一遍,這才在落定於某一點上,「那就抓住這個機會,讓滇南真正的亂起來吧!范老五,你明日一早就出城去,把消息傳遞給他們,就定在初七凌晨,我要拿下這座昆州城。」
「軍師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妥了。」那名已把兵器擦拭得光可鑑人的漢子當即抬頭,一臉凝重地說道。
「還有你……」莫離又抬眼看向丁二虎,「想法儘快與他們聯絡上,想要攻下城門,還是少不了羅天教內應的幫助。」
「是,我今晚就做安排。」
「夜間行事一定要小心,萬不可被人拿到了,不然只怕功虧一簣。這可是我們蟄伏十年才等來的一個翻身機會,絕不能有失。」
「是。」丁二虎應得越發鄭重,身子也朝前挺了一挺。
「出去時走後門,那邊已經有了安排,不會被人發現。」隨著這一句叮囑說出,丁二虎也不再逗留,當下又一抱拳,這才迅速轉身離開。
他胸中一把火已開始熊熊燃燒起來,十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十年蟄伏,說得簡單,可那煎熬卻是無法想像的。十年時間,讓他從一個壯志滿懷的青年變成了現在只知胡亂度日的中年,家裡都有婆娘和兩兒子了。但是,往日的志向,天王的大仇他卻無一人或忘,所以哪怕早已不是孤家寡人,他依然要放手一搏!
很快地,丁二虎從後門離開院子,又轉出了這一條巷子,在所有人都沒可能留意的情況下,回到了自己的家,只等夜晚到來,再走那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
夜晚過去,便是天明。
雖然幾日裡派出了許多支兵馬出城搜索線索,雖然城中氣氛一日凝重過一日,但昆州城門還是和以往一樣,按時開啟。
丁二虎他們再度來到崗位上,或懶散,或隨意地按照守門軍官的意思一個個搜檢進出城百姓的隨身行李,尤其是那些有馬車或板車同行的旅人,更是他們留意的對象。
不過這些天下來任怎麼細搜都無半點收穫,卻已經讓這些只知道混日子的軍卒們有些疲憊了,今日的搜查自然也沒那麼用心,最多就是在虛應差事。
直到一人過來,丁二虎的神色才是一凝,下意識便上前一步:「這個我來搜吧……」說著便要對范老五動手搜身。
不想這時,一直在旁只是看著的軍官卻笑著走了上來:「這個我來。」說著一擺手,把丁二虎給驅趕了開去。這讓他的心陡然就是一緊,這范老五可別出什麼岔子,被這傢伙給看出破綻來啊。
范老五顯得頗為鎮定,只是賠笑道:「軍爺,小的只是出城一趟,晚些時候就會回來,可沒有任何違法的行為啊……」
「去做什麼啊?」軍官卻不為所動,接過他手上的褡褳,隨意翻看著。
「小的是個獸醫,這次是去前邊的寨子裡給牛羊瞧病的。」
「哦?倒是個手藝人啊,難得。」說著間,這位的手已從褡褳里脫出,一口短刀正在他掌握中,「這又是什麼?」
見此,丁二虎的心都快從自己嘴裡蹦出來了,這范老五也太托大了,居然把昨日擦拭過的那把短刀都給帶出來了?
「刀,是小的用來做事的刀。」他倒是依舊鎮定,笑著直視軍官的兩眼,「小的就是靠這個賺錢的,無論是幫著牛羊剖腹,還是閹割一些小牲畜,可都少不了這把祖傳的刀呢。」
「哦?」軍官將信將疑地抽出刀來,看了看,卻未見什麼特殊,就把它放了回去,才一把丟還給范老五,「拿好了,早些回來。」
到底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軍官便把手一擺,示意范老五可以離開。直到見到這個動作,丁二虎方才大大地鬆了口氣,忙讓到一邊,小心地目送對方出城門,和其他百姓一道,消失在視線之外。
如此一來,所有一切計劃都已落到實處。
現在,只等時間到來,待到明日凌晨,就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