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邊走邊看了。
她走著走著,前方忽然傳來幾個男人的談話聲。
「你們幾個,今晚加強戒備,側門與後門再加派些人手!」
「馮哥,咱今晚怎麼突然就要加強戒備了?是京城要出什麼大事了?」
「這是你們能過問的?」
「小的知錯!」
「趕緊去!」
「是!」
蘇小小狐疑地皺了皺眉。
加強戒備、加派人手?
什麼情況?
難道自己暴露了?
不對,如果真暴露了,就該是仔細搜查府邸了。
四名侍衛朝這個方向走來,蘇小小並無合適的藏身之處,只得腳步一轉,單手一攀,進了身邊的一座寂靜的庭院。
她剛進去,秦嫣然過來了。
蘇小小蹙了蹙眉,閃身進了一間屋子。
「我祖父在嗎?」
門外傳來秦嫣然的聲音。
小廝答道:「回大小姐的話,老太爺歇下了。」
「這麼早?」秦嫣然問道,「我祖父是哪裡不舒服?他往常這個時辰還在習武的。」
小廝道:「小的也不清楚。」
老太爺做什麼,不會與他們這些下人交代。
秦嫣然不放心:「我進去看看祖父。」
小廝不敢攔著她,側身讓了道。
「祖父,我是嫣然,我進來了。」秦嫣然說罷,在門口等了片刻,輕輕推開房門。
蘇小小眉心一跳,一把鑽進床底下。
嚶,卡住了。
蘇小小又扭著小胖身軀爬出來,躲進了一旁的衣櫃。
柜子也窄……門險些關不上。
絕不承認是自己胖!
她雙手拉緊櫃門。
秦嫣然繞過屏風,來到了床前。
秦滄闌在藥效的作用下睡得很沉。
秦嫣然來到床邊。
「祖父,祖父。」
她輕輕地喚了兩聲,見秦滄闌應該只是睡著了,她稍稍放下心來。
她的手背碰了碰祖父的額頭,不燙。
「呼。」
她又暗鬆一口氣。
衣櫃裡蘇小小的磨牙:該走了吧?櫃門我快拉不住了——
秦嫣然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蘇小小:「……!!」
這姿勢費勁兒,加上柜子里又悶,誰也不懂小胖子的痛。
秦嫣然終於走了。
蘇小小趕忙出了柜子,一把扯下蒙面的布巾,大口大口喘氣。
「憋死我了……」
等等。
秦嫣然是秦徹的女兒,她叫床上的男人祖父。
這個人是老護國公?!
有意思了,自己誤打誤撞,竟然進了老護國公的房。
當年的事故,有沒有他的手筆呢?
傳言老護國公與髮妻伉儷情深,但傳言到底只是傳言,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蘇家千金去世後,秦滄闌的母親又為他娶了一房續弦。
秦滄闌與續弦無子,關係也冷冷清清。
後來,秦滄闌的母親與續弦相繼病逝,秦滄闌沒再續娶。
清冷的月光透進來。
蘇小小挑開帳幔,看著床鋪上眉頭緊皺的男人。
看面相,凶得很。
她歪了歪頭。
唔,吃藥了?
這呼吸,對於一個武將而言,明顯不對勁。
忽然,秦滄闌似有所感,驀的睜開了眸子。
蘇小小絕沒料到他能醒得如此突然——
蘇小小的腦子裡閃過一百種幹掉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