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老爺說與我有沒有關係?」楊夫人也哭了,「此時老爺心裡是不是也覺得我在任性?可老爺也不放眼看看整個金陵,哪家夫人像我一樣嫡子還沒有生,就被庶子壓在頭上?」
楊侍郎在這件事情上理虧,語氣也弱了三分,「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是為了母親。」
楊夫人也是個精明的女人,「我自知是為了母親,便也忍下這口氣,不理會旁人在背後編排,可府上呢?母親把那個當成心尖上的肉,我也不作聲,可淵哥是嫡子,怎麼不見母親多疼一分?」
說到這,她越發的委屈,「一個妾室,若不是有人抬舉,她怎有膽子到我這裡問安?身子真不好怎麼能日日勾了老爺去?」
「胡說什麼?」當著兒女的面,提起這事楊楊侍郎面上也覺得無光,「眼下說的是二丫頭做下的混事,你說這些沒用的作什麼?她平日裡不知深淺我也睜一隻睜閉一隻眼,可今日這事你說呢?」
楊夫人擦了擦淚,並不著急,「我一婦道人家哪裡懂這些,招娣做錯,我自是罰她,我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卻也知道女兒家該怎麼養,大戶人家要守的規矩,總不能日後待她嫁人出去受人詬病。」
楊侍郎滿意的點點頭,面色也好了些,妻子雖小戶人家出來的,卻也是與他同甘共苦走過來的,平時雖吵鬧了些,大事上卻拎得清,這一點楊侍郎很滿意。
他不在與妻子吵,怒視向地上跪著的小女兒,「這事只此一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你便去家廟養老終身吧。」
楊招娣嚇的身子一抖,乖乖的應下。
楊夫人看著心疼,卻也沒有勸,她知女兒這次是惹了大麻煩,總要讓她長些記性才好,等母女二人從書房裡出來,回了正院,楊月清就迎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