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助其生。羽翼既豐,何慮不翱翔千里。
察人性,順人情,然後可趁,其必有諧。
所謀在勢,勢之變也,我強則敵弱,敵弱則我強。傾舉國之兵而伐之,不如令其自伐。
勇者搏之,不如智者謀之。以力取之,不如以計圖之 。攻而伐之,不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或雷霆萬鈞,令人聞風喪膽,而後圖之。
實以虛之,虛以實之,以其昏昏,獨我昭昭。」
想了想這段,有可用之點。不過還不夠,柳浩天突然想起父親筆記中所記載的一段話,立刻回憶起來:「大德容下,大道容眾。蓋趨利而避害,此人心之常也,宜恕以安人心。故與其為淵驅魚,不如施之以德,市之以恩。
而誘之以賞,策之以罰,感之以恩。取大節,宥小過,而士無不肯用命矣。」
柳浩天腦海中不停的閃回著這兩段話的意思,突然有所感悟,臉上露出瞭然之色。
所有這一切,其實發生的時間非常短,只有短短的一兩分鐘的時間,在李福勇看來,柳浩天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柳浩天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後,知道暫時還不是讓李福勇來負責這個案子的時機,便迂迴著問道:「我初來乍到怎麼樣才能讓幾個副書記真心輔佐我,把縣紀委的事情做好呢?」
李福勇略微沉吟了片刻,隨即直言不諱的說道:「難,太難,柳書記,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認為,一年之內,縣紀委內部的事情你都不一定能夠理順。如果你真的想要介入這個案子,我只能勸你放棄,這個案子不是你這個級別能夠搞得定的,除非省紀委親自下來人,否則的話這個案子很難擺平。」
柳浩天略微沉吟了片刻:「李福勇,我知道,你已經對人承諾了,不會介入這個案子。
但是,作為縣紀委的副書記,你心中應該也清楚,你有責任也有義務來辦好這個案子。
其實你面臨著一個十分艱難的抉擇。
一方面,是你對朋友的承諾,另外一方面,是你對於國家的承諾。
我認可你遵守對朋友承諾的誠信,而你的表現也恰恰讓我堅定了想要啟用你來深度介入這個案子的決心。
李福勇,我不想用所謂的大義來束縛你,那樣做有失我的本心。
你看這樣如何,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個月就能理順縣紀委內部的方方面面,如果我做到了這一點,我希望你加入專案小組,作為我的副手來協助我辦理這個案子。
不過你放心,我要用的是你的能力和你的人品,所以,如果在調查某一個人的時候,如果這個人是你作出承諾的那個人,你可以選擇暫時退出,在我們調查其他人的時候,你在回歸。你看如何?」
李福勇沉默了。他沒有想到,柳浩天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讓他加入這個案子。
李福勇心中權衡起來。
如果柳浩天有能力在一個月理順縣紀委內部,那麼柳浩天肯定有能力將這個案子最終擺平,因為李福勇清楚,即便是由他來擔任這個縣紀委書記,他要想理順縣紀委內部的關係,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因為他非常清楚縣紀委內部的這些問題所在。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李福勇沉聲說道:「柳書記,如果你真的能夠在一個月之內理順紀委內部,那麼我願意協助你來跟進這個案子。」
柳浩天點點頭:「好,我們一言為定。」
隨後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柳浩天並沒有對縣紀委內部做任何的動作,不過他也沒有閒著,每天早晨6:00便來到縣紀委,一直到晚上11:00左右才離開,每天大量閱讀最近四五年來縣紀委的相關卷宗。
一個星期的時間,柳浩天終於看完了這四五年來縣紀委的所有卷宗,對縣紀委現階段的工作瞭然於心。
第2個星期的周一上午,柳浩天召開了一次縣紀委常委會議,在這次會議上,柳浩天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