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還要臉呢,若是傳出我們成了朋友,我這老臉往哪裡擱?
葉春秋搖頭道:「沒什麼高攀不高攀的。」他仿佛沒有聽出夏言的弦外之音一般,卻又是溫和一笑,道:「我這個人,最是識英雄重英雄,但凡是義士,心裡都是佩服得很的,似夏部堂這樣的義士,即便你我道不同,可心裡也是佩服得不得了。」
夏言不禁心裡一頓,什麼叫做義士?這是威脅我嗎?
「殿下什麼意思?」夏言的臉冷了下來,道:「我做的事,無愧於心,一切都是為了公義,殿下說下官是義士,莫不是說,下官今日因為公義而頂撞了殿下,會遭遇什麼不測嗎?殿下,你雖然是關外一國之主,可到了關內,卻也是臣子,做臣子的,就該遵守臣子的本分,你自己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難道殿下是想要效仿董卓嗎?」
這一句詰問,可謂是義正言辭!
葉春秋頓時驚詫地道:「誰說本王要刁難你?本王可真是冤枉了,自始至終,本王從未對夏部堂口出什麼惡言,對吧?更不曾……對夏部堂有過半分的報復,夏部堂何出此言?」
夏言不由在心裡道,你倒是曉得詭辯!
他沉著眉,凜然道:「哼,我夏言,堂堂正正,做的事,對得起列祖列宗,也對得起聖人,對得起這烏紗帽,殿下就少來繞彎子了,我沒什麼可懼的,若是殿下因此而要對下官不利,那也只好悉聽尊便了。」
葉春秋搖頭……顯出了幾分無奈,嘆了口氣,道:「本王為何要對你不利?不過……話又說回來,本王真想說,夏部堂可謂是勇氣可嘉啊,死到臨頭了,卻連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還對本王如此大吼大叫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葉春秋說的話,對於夏言來說,是越發的聽得不太明白了。
他正想問這是什麼意思。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家的一個下人卻是跌跌撞撞地進來道:「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國子監那兒,鬧將起來了,已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