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運看他臉色都變了,便解釋道「孟德,我帶兵回家,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兗州有變只是我們倆的推測,此事還沒發生,你別怕。」
「你仔細想一下,我軍的核心成員是陳留的老人,兗州新占,當地的士族剛剛投靠你,除了一個陳宮外,沒人擠進咱們的核心圈。」
「當初他們只是受了黃巾軍的威脅,迎你當兗州牧,現在他們沒得到重用,自然會生出異心。」
「我們都出了兗州,他們若真想反叛,此時就是最好的時機。」
若按照預想,那現在留守兗州的陳宮,應該是最難做的那個人。
荀彧也默不作聲,他在曹軍陣營中,既是陳留一派,也是潁川一派的領袖,若現在開口打壓兗州一派,難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畢竟不是誰都像謝靈運那樣,獨苗一根,而且深得曹操信任,不管說什麼話,都不會影響自己在曹操心中的地位。
曹操長嘆一聲,道「真的是為難陳宮和程昱了。」
程昱出身寒門,陳宮是半路出家,這兩個人並不能真正代表兗州士族。
所以他們兩個現在鎮不住場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曹操問道「公義,文若,我相信你們的判斷,那咱們現在撤軍如何?」
謝靈運立馬拒絕,道「孟德,不可,我們大軍回兗州,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必定不敢行動。」
「他們留在兗州,遲早是個禍害,早些暴露出來,比晚點暴露出來好得多。」
曹操皺著眉頭,一臉慚愧道「那此事,就拜託文若了,需要多少兵馬,需要哪個主將,你但說無妨。」
說罷,他對謝靈運鄭重作了一個揖。
兗州是他目前唯一的根據地,若是真丟了,那曹操就成了喪家之犬。
所以這次託付,堪稱是以性命相交。
謝靈運沒有帶走曹仁等大將,他只帶著樂進和五千兵馬,便匆匆趕往兗州。
路上。
樂進猶豫不決的問道「軍師,兗州若是有變,咱們手上這點人,怕是彈壓不住吧。」
謝靈運自信滿滿的說「放心,這次就是一些跳樑小丑作亂,五千精銳,足夠了。」
只要在兗州士族發動叛亂之前,揪出這些人,就地處決便可。
而且,謝靈運還拿到了曹操的虎符,可以調動兗州駐防的部隊,那些人加在一起,也有兩三萬之多。
路上,探子來報,前方出現一隻兵馬!
打的是青州刺史和平原令的旗號。
謝靈運一愣,他沒想到,陶謙的援兵,這麼快就到了,而且自己會在這裡,遇見劉玄德。
按道理來講,自己應該在此地駐兵列陣,阻敵援兵,但眼下兗州有變,不能耽誤。
青州刺史田楷和平原令劉備,此時心裡也有些發怵。
他們兩個是真的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曹軍,而看他們開進的方向,居然是回兗州。
田楷道「玄德,我們現在,如何是好,是戰還是避。」
劉備皺著眉頭看了謝靈運很久,道「不慌,我們還沒到徐州,此事沒必要和曹操交惡。」
「而且這隻隊伍的將領,好像是個文士,真打起來,我們也不怕,咱們隔河打個招呼就好。」
田楷心中大定,他撥馬上前,大喊道「在下青州刺史田楷,對面何人?」
田楷是公孫瓚的部下,公孫瓚與陶謙結盟,陶謙現在有難,他派人前來支援,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謝靈運隨即回話「在下謝公義,平原令劉玄德可在對面?」
田楷一臉懵逼,他看著旁邊的劉備,滿是好奇。
嘶,沒聽說過劉備和曹操麾下的首席軍師有交情啊!
劉備這時也有些受寵若驚,他現在只是一個縣級幹部,突然受到謝靈運這種省級大佬的問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