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突然開始模糊,他的視線驀然聚焦到了身前,忽視掉周圍的垃圾,注視用不明生物血液刻畫出來的法陣,中央堆滿了腐爛動物屍體的六芒星,外層則是一個刻著各種特殊符號的血圓環。
下一刻眼前的景象開始清晰,如同配眼鏡時的鏡片嘗試,度數調整,眼前的事物清晰度也在跟著調整,最終能完全看清。
再然後,他看懂了上面的符號
「犧牲獻祭降臨靈魂等等!這是什麼語言!」
捂住自己的嘴巴,唐納德有些驚愕的看著法陣,那上面的符號與印記,並不屬於他腦海中的母語,在喪失所有宗教學記憶的前提下,這不該是他能夠辨認出來的內容。
「獻祭獻祭!」
嘗試著重複其中的一個符號含義,唐納德邊說邊聽著自己的口音,以人類的喉舌去說出這個音節很艱難,聲帶與舌頭似乎是在強行的去充作發聲的工具,這感覺就像用一字螺絲刀去擰十字螺絲帽,可以用,但不怎麼好用,怪異且生疏。
這種語言和發聲不屬於他原有的靈魂,也不屬於唐納德,而是另一種更加晦澀的,難以分辨的學識。
冷靜!
要冷靜!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
為了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唐納德開始嘗試著以繞口令的方式來先放空大腦,三種語言,輪流說。
這是前世作為一個辯論隊的辯手留下來的習慣,效果還是有一點的。
我,穿越了,在這應該是下水道,面前是一個我能夠看懂的法陣,從筆記上看是一個降魔法陣,召喚惡魔用的。
原身是個邪教成員?咱是無神論者啊。
難道是唐納德的召喚將我的靈魂召喚到了這裡?
暫時不考慮這件事,沒有意義,關鍵在於接下去該怎麼做
生存或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前世的自己應當是被山洪淹死了的,這次重生,或許是神給的機會?浪費了是不是不太好。
唐納德想要收攏自己的思想,如此簡單的事在這種時候卻難以做到。
「不管了,人這一輩子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穿越就穿越,總比英年早逝要好。」
現在這時候也只能以精神勝利法來苦中作樂,能活著總是好的。
先離開這鬼地方,總不能在下水道里待一晚上。
彎腰去撿地上的筆記和法陣周圍用於照明的蠟燭,這是自己的東西,目光移向旁邊的降魔儀式法陣,他前世生活的地方,這種東西是一輩子都不會看到的,因此下意識的多瞥了兩眼。
熟悉,喜愛。
當這兩種情緒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唐納德猛的打了個冷顫,自己為什麼會對腐爛的屍體產生好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個什麼傢伙。
這是作為人類該有的感覺嗎?
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的情緒產生的對象並不是這些腐爛屍體,而是在其中的一顆暗紅色的珠子。
在唐納德思考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情緒以及這顆珠子是什麼東西的過程中,食指和拇指已經將這顆珠子捏著拿回來,直接塞進腰間的口袋。
發生的怪異事件太多,自己的手不聽使喚那就不聽吧,只要不反過來抽自己一巴掌就行。
舉著蠟燭,避開地上那些骯髒的東西,走了幾米,唐納德停下腳步,返回。
「不管你之前是什麼人,至少現在,我,就是我,儘管用了你的名字,但我對邪教什麼的實在沒什麼好感,所以,你這降魔儀式的法陣可留不得。」
之前的唐納德·格蘭特將進行儀式的地方選擇在這裡,除了有環境方面的考慮,顯然也是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現,這就意味著這種行為在這個世界同樣是不被接受的。
現在的唐納德·格蘭特想要好好活著,對於邪教這種存在,自然是敬而遠之。
唐納德不知道該怎麼上去,只能盲目的往前走,周圍的腐臭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