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浩大，但是人家好歹需要吟唱咒語，累了還要補充一下魔力啥的，怎麼好端端的過了幾百年沒出現，時代就變了呢？

    這算不算是不講武德？步兵呢？來點血包啊求求了。

    舊時代的殘黨們被這樣不講理的射程和精確打擊範圍給干懵了，那些沒有什麼智慧可言的低等亡靈雖然還在無所畏懼地往前面當炮灰，可有一定智慧的亡靈精英卻開始觀望了起來。

    反正那些炮灰又不值錢，只要亡靈天災還在持續，這暗無天日的亡靈天幕之下就會源源不斷地誕生這種低級亡靈，所謂量變產生質變，這也是一種進化的方式。

    雙方的拉鋸一直從白天持續到暮色降臨，每次都是寧淵這邊的火力稍有頹勢，那邊的亡靈大軍就是毫不遲疑地發起衝鋒，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對方被打退，這讓亡靈生物們本就不聰明的小腦袋瓜里充滿了疑惑：

    千百年來都是這麼和人類打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行了呢？

    黎明破曉之際的時候，亡靈軍團不知疲倦地再度發起了衝鋒，這一次阻擾他們前行步伐的火力壓制小了許多，像是一場綿延不絕的杏花春雨終於看到了停歇的趨勢。

    所有的月照協會魔卡師們肅穆而立，列隊做好了有死無生的進攻準備。還有一些陸陸續續由蘇珈召集過來的天啟軍團老兵們，他們同樣形成了各自的隊形，嚴陣以待。

    一旦這些魔卡師們沖向前方的絞肉場，也就意味著這一場阻攔亡靈大軍前行的計劃執行到了尾聲。寧淵望著遠處轟炸區內密密麻麻湧來的亡靈生物，心底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從他們決定留在這裡拖延亡靈天災蔓延那一刻起，這群月照協會死士的命運就已經畫上了句點。等待他們的就只有在能量卡耗盡沒有火力援護的情況下從容赴死。

    想要成為拯救一些人的英雄，就要背負另外一些人沉重的命運，上天從來都是公平至極的。

    「我們還有多少能量卡？」

    「要看火力強度…四星能級的是沒法再啟動了。」

    寧淵揉了揉眉心，沉默不語，在場的多是一夜沒睡的人，能睡的也都只睡了一兩個小時，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除非極度睏乏否則根本無法入睡。連寧淵本人也一直處於高強度的晶卡修復工作中沒有休息。薇薇安和蘇珈更是徹夜盯著地圖研究。

    「…就到這裡吧。」寧淵輕聲說道：「我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薇薇安像是知道寧淵心中所想，眼皮子也沒抬輕聲回道：「退不了。翡翠雪第三軍團還沒到。」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能量卡了壓制對面了…」寧淵搖頭道：「這個時候撤退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戰略意圖，是時候給第三軍團接手了。」

    「就算你想讓他們退，沒有傳送陣的情況下他們也是跑不過亡靈天災的。」薇薇安抬起眼眸：「他們除了死，沒有別的結局。」

    「那就一起傳送走。」

    「如果是之前能量卡足夠的時候還可以做出這個選擇，但是現在…」

    她的話沒有說完，寧淵也已經明了女孩的意思。他再度沉默了下來，薇薇安見狀走過來從背後輕輕抱住了他，柔聲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些人不是因你而死，他們是為了我，為了月照協會而死。」

    「人都是會死的，更何況他們是死士，生來就是要死於戰場的。」

    「可他們本來不用死的。」寧淵輕聲道：「就像是蘇珈召集來的天啟軍團老兵們，他們是為了自己那份保護別人的信念過來的，所以他們慷慨赴死我很佩服…可你的手下沒有為了保護你而死，卻因為我的一個念頭註定奔赴死亡，這樣我覺得很不公平。」

    「沒什麼不公平的，他們為你而死，就是為我而死。」薇薇安說道：「即使有錯那也是我的，你只是向我提了一個要求，別的什麼也不知道，難道不對嗎？」

    「而且說到底他們也是在保護自己的家人…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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