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的做了好幾段夢。
他夢到哥哥的頭顱被大刀砍掉,哥哥的眼睛不甘願的睜著,血噴涌到他的身上和臉上,他猛然從噩夢中驚醒。臉上是濕漉漉的汗水。
小太監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頭就像針扎似的疼,眼皮腫了起來,腦子拉響了警報,他卻不想立即起身,只是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發呆。哥哥什麼時候才能放棄復仇的心思,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兒,他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悵惘。
不敢再耽誤,小太監揉了揉眼睛,打算去寢宮候著。小太監伸了個懶腰,捯飭下衣服,正打算起身離開側殿,小太監一低頭發現自己腰間多了個荷包。
小太監打開荷包,臉上瞬間變得蒼白,荷包里只有一張紙條和一包藥,紙上寫道:藥到人除。
冥冥之間,他似乎被命運扼住了咽喉,不得掙脫。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灰白。
小太監頓時癱倒在椅子上,他不禁回憶起昨日見面的情景,哥哥派人說刺殺失敗之後,人準備離開穆國,為了給哥哥更多逃走的時間,小太監握緊了手中的□□,暗下決心。
穆王寢宮。
小太監端著藥走了過來,指尖在簌簌發抖。
&這吧。」子期沒有從書里抬頭,說了一聲。
小太監聽從命令放下了藥,他沒看到穆黎,便在寢宮裡站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向門口踱去,他又不敢大膽的張望,只是一點一點的挪移過去,幾乎是緊貼著門,才時不時的朝門外撇過幾眼。
又會時不時的打量放在桌上的藥會不會變涼。
&是哪裡的人?」子期突然開口問道。
猝不及防之下,小太監毫無防備,他剛才下意識已經張開口說出西弋的嘴型,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京郊外的。」小太監低垂著頭恭敬地說道。
子期卻沒遺漏小太監方才一臉懵愣的表情。
&子過不下去了嗎,怎麼來宮裡做太監了,你家中不是還有哥哥嗎?」子期話語一轉,突然質疑他道。
「……沒有哥哥。」他心不在焉地看著腳面,被子期的幾句話撩撥出各種各樣的思緒。停頓了一下,小太監連忙答道。
&不是你哥哥,毓秀公主。」穆黎立即喝到,王楚扣押著人,在穆黎身後風塵僕僕地趕到。
穆黎拿劍挑開了系住小太監頭髮的帶子,華發披在肩上,一個美宮娥。
毓秀公主顫抖著身子,不能自已。
一敗塗地。
連籌謀的計劃都來不及施展。
其實事情並不是很棘手,敵人很早就露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了。
只是當時是有些懵逼的,其實在那劍飛來的時候,王楚並不沒有立即現身,因為憑藉陛下的身手,絕對是不會受傷的結果。然而,陛下不僅受傷了,而且十分嚴重。
這下子王楚又是自責,又是擔心,又是羞憤。連夜把之前早就留意的嫌疑人員全部扣留。幸運的是,連夜拷問,居然被他好運氣的逮到了兇手。
兇手正是被滅掉的西弋國的皇子。
王楚更是從那皇子的隨從口裡得知,宮裡還有一位扮作太監的公主。
王楚擔心穆黎危險,當即帶兇手進宮向穆黎稟告。
實際上,穆黎早在昨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小太監不妥,只不過還未查出他居然是西弋國的公主。
當時,老離告訴他,小太監總是偷偷摸摸的去他常洗浴的溫泉的時候,穆黎心裡存疑。這麼多日來,這位公主都沒下手,卻偏偏在溫泉露面,聯合現在的情景一看,穆黎自然猜測出這位毓秀公主的心思。
無非是借著太監的身份,便宜行事。
穆黎後背發涼,禁不住看了子期一眼,幸好幸好,挨了一劍,不僅引爆了潛在的危險,未導致更大的危機,還為他留下了子期。
子期看了眼藥。
穆黎立即示意王楚把藥端走,與此同時,西弋國的毓秀公主和皇子被拖走,二人也從流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