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把柄,威逼利誘,能拉攏的拉攏,拉攏不了的敲打,於是讓安正遠也沒有辦法在宗門高層中形成一個統一意志,沒法借「宗門權力」來強壓他。
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宗主,或者說整個「靜山宗」,需要多寶公司,需要他陳闊,沒有其他人能替代他。
所以別看他剛剛跟安正遠安長老行禮、問好,很恭謹的樣子,還祝他「長命百歲」,實際上就差指著鼻子罵人了,損得很。
因為安長老今年已經九十八歲了……
偏偏安長老現在還真奈何不了他,無論是玩陰的還是玩硬的,都被陳闊碾壓過。
跟安長老「見完禮」,陳闊繼續順著小路往裡走,在一個宅院前跟守門的小童子問道:「宗主在嗎?」說著,已經把一盒頂級「清神香」塞到了對方兜里。
「啊!闊師兄!宗主不在,應該明天一早會回。」看門的小童子趕忙回道。
「嗯,好。」陳闊點點頭,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其實他直接通過靈視就已經判斷出宗主不在了,但回來後過來象徵性地問一下,還是必要的。
陳闊這次回來,主要目的是去見老宗主玄庭真人——也就是上一代宗主。
在「靜山宗」,除了那些靈氣修歪了,修得滿腦子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傢伙外,陳闊也是有些真朋友的,就比如老宗主玄庭真人。
快到玄庭真人家時,陳闊卻看到玄庭真人家宅院門口站著五六名年輕的宗門弟子,正在湊在一起談論著什麼。
「老傢伙又沒弟子,那些個法寶、法器不知道死撰著有什麼用,等他死後,這些東西還不是收交宗門分配?」一名個子瘦高、穿著手工復古綢衫的年輕人語氣不屑地說道。
「就是!收了於然做弟子,回頭也有個人送終不是?」另一人也附和道。
被稱為於然的瘦高年輕人冷哼道:「我看這老傢伙快死了都不收徒,怕是已經想好了要把那些東西留給那私生子了。」
「私生子?你是說……多寶的那位?」
「除了他還有誰?他要不是老傢伙的私生子,多寶公司這種搖錢樹能落到他手裡?」於然說道。
「這話……不好說的吧,之前因為這個流言,宗主整治了不少人的,而且年齡也對不上啊……」一個年輕人怯怯地說道。
「年齡?年齡對靈修是問題麼?宗主現在又不在這,你們怕什麼?哼,宗主也是對他們太寬厚了。當初老傢伙為了救他那心腹吳天道,浪費宗門那麼多天材地寶……其實照我說,當時就不該做那無用功,吳天道帶宗門弟子去追捕大妖,反而是害死了兩名弟子,就他一人逃回,這本就是大過,要不是他死了,應該要處置的……」
「於然,別說了……」
「於然,這麼說真的不合適……」
「不是,你們慫個毛線啊,老傢伙壽元將至,修為退化,耳朵都不好使了,不帶助聽器,我們在屋裡說話他都聽不見的,怕個球啊?」
「於然,陳……」
「你們怕陳闊麼?別說陳闊現在不在宗門,他就算在宗門,我……」
他的話音未落,一隻大手覆在了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