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門口的檢票人員的角色,但是,班裡的其他同學卻堅決不願意讓「為班級付出了如此大的犧牲」的執行委員由比濱再把寶貴的遊玩時間浪費在檢票上——這大概是我上高中之後第一次意識到我竟然有如此受歡迎,雖然是讓人感到遺憾的層次上的。
於是,我只能一個人逛文化祭。
一個人逛文化祭的尷尬感大概僅次於一個人去電影院看愛情電影,在各個教室之間漫無目的地行走——如果遇到某個不用心的班級在辦畫展之類的,可以裝模作樣地進去欣賞一番,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這種地方不用排隊。而相對應的,女僕咖啡廳或者動物咖啡廳或者總而言之形形色色的高人氣班級是不用考慮的——光是和一堆嘰嘰喳喳的男生女生一起排隊尷尬癌就要犯了。
也只有這時候,我會想念比企谷的——那個傢伙似乎很好運地在自己班的話劇里擔任了一個角色。
其他人的話,姐姐似乎依然忙於和雪之下陽乃的樂隊的最後演出準備,小木曽前輩在班級里應該也有活動——而且即使沒有活動以我現在的狀態我也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什麼,至於一色,以我們現在幾乎說不上幾句話的狀態,這幾乎是奢望。
當然,我不是忽略了誰,執行委員長閣下工作繁忙,還是不叨擾她了。
——但是如果正面碰上了,這似乎也沒什麼辦法。
我是在二年f組的教室門口遇到雪之下的。經過我的嚴密分析,去看一場熟人比較多的話劇是一個浪費時間的好方法,基本上,算上坐在教室里等待,話劇演出以及之後裝模作樣地和人聊天的時間,那一個上午就耗過去了。
所以,最後選擇直接前往二年f組的教室,成為看似熱心的最初的幾名觀眾,對我來說是最佳選擇。
——因此我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見到雪之下的。
「嗯,一個人?」相互打完招呼之後,對方眨了眨眼睛。
「嗯,一個人。」
「你姐姐,在她們班裡的話劇里沒有角色哦!」雪之下很好心地提示著我。
「嗯,我知道。」
「你看上去不會是像對《小王子》這樣的話劇感興趣的人?」
「不感興趣。」
「所以,只是路過?」
「不對,是要進去看。」
「哦——」雪之下歪了歪頭,很認真地看了我一眼,隨後乾淨利落地說道,「正好,我也來看一下吧!」
「呃,部——嗯,雪之下,像你當年那樣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用像剛剛那樣帶著一副同情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和我一起進去的,應該說我和你一起看這個話劇,也許還會感到尷尬的。」
「哦,我只是想看這個話劇而已,由比濱同學你也許需要重新修正一下你的過於開闊的思考迴路?」
先無論雪之下到底在想什麼,我接下來需要面臨兩難的選擇。一是和雪之下一起進去,而且按照目前的情況看我們兩個的作為應該會挨在一起,這個時候2年f組的大量熟人反而會成為障礙——如果讓他們產生什麼誤解那就麻煩了;二是就此離開,相信雪之下也不會跟上來,但是這就意味著放棄了最好的消磨上午的時間的方式。
最後,我選擇的是前者——和雪之下「恰好」一起看話劇,那只是一般尷尬,但是,我實在無法想像讓我一個人逛文化祭一上午的悲慘。
「嗯,那就請多指教了。」我對雪之下點點頭,回復道。
「嗯,請多指教。」雪之下的臉上似乎也染上了一層紅暈。
所以這種感覺有些奇怪的氛圍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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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話劇不是重點,趁著看話劇的機會浪費時間,或者思考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