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你是……!」
「天臚寺方昭然,安大人的同僚!」
「同僚,怎麼,你也覺得天臚寺的官員可以白瓢?!」
方昭然被他沖的胸前一窒,心中閃過極不好的感覺。
「再說了,你又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讓本少爺給天臚寺一個面子,帶走,要是敢反抗,直接打翻!」
於和冷哼一聲,不再看這群色厲內荏的書生,隨後,又望向了明家小九,「還有你們,光天化日之下,不對,在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在青樓鬧事,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大楚,有沒有我們南城兵馬司,全部跟我走,拘役三日。」
「什麼?於老七,你特麼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笑話,本大人是按律辦事,大楚律,尋釁滋事,未造成傷害者,可拘役三日,怎麼,還要我請你麼?!」
說話之間,手中的赤煉元銅棍提了起來。
看到這根棍子,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恨恨的看了於和一眼。
※※※
「duan、duan、duan……!」
「大家看一看,瞧一瞧啊,天臚寺官員,飄雞不給錢,要瓢霸王雞啊,看一看,瞧一瞧啊,天臚寺七品推官,瓢雞不給錢,要瓢霸王雞……!」
郢都,南城,平康坊
一大清早,一隊人馬便從平康坊的衛所里出來,於和騎在一匹馬上,晃悠著身子,幾名五城兵馬司的衙役押著衣冠不整,面如死灰的安洋,走在大街上,還有一名衙役在敲著大鑼,緩慢的向前,一邊走,一邊喊,天臚寺的七品推官,朴霸王伎……
這番操作,不要說是安洋,便是石寶山等人也沒有想到。
可憐安洋昨天晚上還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在衛所的柴房裡關了一夜,一直思索著回去以後怎麼報復於和這個禍胎,直到凌晨才睡著,沒想到,天剛蒙蒙亮,他便被叫了起來,衣服沒換,也沒有清理,兩個如狼似虎的衙役就將他架了出來。
一開始他還以為於和要放了自己,心中正歡喜呢,想不到走到街上,竟然是這架式,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麼?
這是要他死啊!
這是和他不死不休的架式啊!
我和他沒仇啊!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猛的一個激靈,跳將起來,「滾開,都給我滾開,我乃天臚寺七品推官,朝廷命官,你們好大的膽子,不經審問,就將我遊街,你們這是置大楚律法於何地,置天臚寺於何地?!」
一番話鏗鏘有力,幾名衙役動作頓時一滯,連鑼也不敢敲了。
「繼續敲,繼續走!」
於和坐在馬上,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到了安洋的身上,「你們既然都派人來刺殺我了,我又何必給你們面子,早就不死不休了啊,明著告訴你,老子就是擺明了要搞你,擺明了要報復你們!」說罷,大手一揮,「繼續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