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陷入了沉默。
其實權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亞歷杭德羅帶回來,他不知道進入大廈那扇門會不會把這一切記錄下來,也不知道將來面前的復仇者要是做了什麼,會不會牽連到自己,他只知道那是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在認真反思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之後,權哲突然意識到在骨子裡他其實期望著今天這一幕的發生,總要有個人出現打破這攤死水一樣的湖面,總要有個人把這死氣沉沉的地方燒成灰。
同時權哲也很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亞歷杭德羅不是那個人,但他和那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唐吉他也會用你的方式來我們這裡麼?」權哲在說起那個名字的時候,甚至有些顫抖。
在剛剛和亞歷杭德羅的接觸中,他已經確定了一點,那就是面前的復仇者和在他自己世界裡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是一樣的,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把自己如同紙張一樣撕成碎片。
畢竟在母世界中,沒有了那具身體素質出眾的素體,權哲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宅男』。
一想到這裡權哲就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這個感覺大抵近似於你在現實世界中看見有人用龜派氣功的方式對波,雖然對波的不是你,但總歸也證明了波是存在的,力量是存在的。
然而當權哲的話剛問出口那一瞬間,他就被亞亞歷杭德羅一隻手掐住脖子直接舉在了半空中:「別試著打探消息!」
隨後亞歷杭德羅就這麼把權哲扔在了那張床上:「睡覺,就當我不存在,等你下去出去領食物的時候,我會離開。」
「離開?」權哲顧不上自己差點被人掐死所帶來的不適:「你還能去哪?沒有人指路,你可能拐個彎就迷路了,然後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這座城市從某種意義上是無限大的!」
「我有我的事要做。」亞歷杭德羅不打算繼續和權哲對話,乾脆閉上了眼睛。
「你能有什麼事要做?」權哲卻不肯放走這麼一個『機會』:「無外乎是殺人,搞破壞罷了,但我告訴你,這麼做毫無意義,唐吉在天啟日那一天殺死了那麼多玩家,他改變什麼了麼?沒有!根本沒人在乎!就連玩家自己都不在乎!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亞歷杭德羅突然感覺面前的人如此討厭,因為他說的是真話,而真相往往就是這麼讓人絕望,他摸了摸自己懷中裝有『暴食病毒』的容器,同時祈禱著這玩意真的有用。
「聽我說,在這裡潛伏下來,用你的方式去理解這個世界,然後再做出選擇。」權哲趁機勸說道:「就算你真的要復仇,也得先讓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對不對?不然我們毀滅過那麼多異世界,誰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權哲的歪理邪說,最終讓亞歷杭德羅冷靜了下去,好像行屍走肉一樣,每天過著普通玩家的生活。
不,確切的說他所能見到的其他母世界原住民都不是玩家,那些玩家每次降臨除非素體死亡,不然很少會離開降臨艙,離開公司。
但亞歷杭德羅還是趁機,將自己所攜帶的『暴食病毒』通過食物製造窗口進行了傳播,他復仇的目標是整個母世界,而不是某個具體的個體,所以他毫無道德壓力。
然而讓亞歷杭德羅有些疑惑的則是,這種被吳千映博士寄予厚望的生化武器,在母世界似乎沒有掀起很大波浪,那些從埠被污染過的食物製造機處取食物的人連續幾天都沒有任何異樣。
不信邪的亞歷杭德羅甚至在權哲睡著後,直接把暴食病毒倒進了他嘴裡,但結果同樣是毫無反應,母世界的原住民對這種基於暴食細胞製造的病毒免疫!
這件事對亞歷杭德羅的衝擊非常大,如果說唐吉是支撐著知情者依然能和玩家戰鬥下去的武力支柱的話,那吳千映博士則是那個讓人相信人類最終還有希望的腦力擔當。
而現在吳千映博士拿出來的秘密武器對母世界的人毫無效果,亞歷杭德羅知道自己除了等待唐吉抵達之外,又有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