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堅決,帶著失望離去。
按照他們的想法,更希望的是呂武參與到誅殺郤氏一叔二侄的行動之中。
要是呂武加入行動,成功率不敢說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九並不過份。
他們回去國君那邊。
「陰武如此說法?」國君等來了失望。
長魚嬌說道:「陰子願意對付郤氏已是好事。」
國君還是感到很失望,說道:「寡人本以為陰武是忠臣……」
什麼叫忠臣呢?
就是無條件執行國君的命令,哪怕國君是讓去死。
這種上位者都會有這樣的毛病。
根本不管自己有沒有那樣的人格魅力,一切都是以自身為出發點。
他們想要達成什麼,別人不出死力氣,就是錯的。
清沸魋說道:「君上,觀之眾臣,陰武子乃是忠臣無疑。」
胥童跟著附和。
他們只差奉勸國君要有逼數,人家呂武將家族發展得日漸興盛,不像是走投無路的貴族,沒得選才會選擇小胳膊小細腿來抱。
在晉國,有發展前景的家族,誰會站在國君這邊?
看不到國君有一言而決國家大小事為前提,抱上其餘的「卿」粗大腿,不是更香嗎?
國君還在怨念之中。
他想要的是呂武的無條件服從,問道:「若寡人承諾卿位,陰武可願為寡人殺賊?」
三個國君寵臣先是一愣,隨後都感到了吃驚。
晉國誰為「卿」是需要來自國君的通過沒有錯。
可是很久之前,誰成為「卿」早就不是國君能做主了。
一般都是元戎(元帥、執政和中軍)跟眾「卿」商議,將名單交上去,國君負責當個蓋章的工具人就行了。
清沸魋回過神來,問道:「殺郤錡、郤犨和郤至,可得卿位?」
胥童和長魚嬌就用眼巴巴的目光盯著國君。
「只是說詞。」國君多少還是有點逼數的。
就算郤氏被滅?
國君知道自己恐怕也很難做到將權柄收於己身。
除非是將那些「卿」殺個乾乾淨淨,要不根本沒有國君手握大權的那天。
國君就沒想過,哪怕是現任的「卿」全死了,也還會有新的「卿」上位。
晉國由「卿」來治理已經成為一種慣性。
不管是誰上任為「卿」,想的也會是由「卿」來治理國家,必然會想方設法延續之前的格局,讓國君繼續當個招牌,才不會讓國君有太重的權柄。
這不取決於國君到底能培養出多少親信,決定這一個格局的是有「舊例」這麼個玩意。
同時,人心都是會變的。
上一刻還對國君忠心耿耿,只是因為沒有品嘗過權力的甘美。
等待享受過權力能夠成為為所欲為的資本之後,人人都會為之痴迷。
「君上,對鄭征戰在即,不知楚國會否出兵……」胥童想了想,說道:「此時不宜動手。」
國君點頭說道:「自然。」
他們想幹掉郤氏,甚至不止想幹掉郤氏,能幹掉所有「卿」最好,卻不願意看到晉國就此玩完。
現在或許能殺死郤氏的一叔二侄。
可是,國家也必然會亂起來。
國內動盪混亂。
對外的戰爭便會必敗無疑。
一個不慎的話,哪怕晉國不徹底玩完,元氣大傷也不是國君想要的。
國君應該為自己還顧著國家感到自豪。
後世的很多君王,哪怕知道做了某件事情會讓國家變爛,想的也是拿到想要的權力,才不會去顧忌什麼。
連「我死後,管它洪水滔天」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的君王都存在。
所以,姬壽曼真的該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