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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處境下,不是心態崩潰,便是要絕地反擊。
然後,鄭軍跟晉國中軍拼命?極可能是死得更快。
子耳吩咐了一連串的事情,自己則是要去找楚君熊審好好哀求一波。
儘管要去哀求,子耳卻知道根本沒可能得到什麼好的回覆。
畢竟,鄭國的兩個「軍」已經被包夾,還能讓楚軍讓出空間嗎?
即便是楚君熊審願意,鄭國這邊還要去求晉國那邊。
以鄭國的信譽度,再加上近幾年鄭國與晉國的邦交情況,晉國憑什麼放過鄭國啊???
另一個心態快崩的人是晉君姬周。
新編下軍由公族充當主力來跟鄭軍交戰,位處整個戰場的最前端,戰局發生新的轉變……,也就是楚軍向前推進,一開始的態勢還不是那麼明顯,等待左右兩翼的雙方軍隊都向前迫進,再怎麼沒有軍事常識都明白不但鄭國兩個「軍」被夾住,新編下軍也沒退路了。
「我不可使下軍退卻。」呂武進行不是解釋的解釋,說道:「下軍一退必亂我陣型,使我軟肋顯露於敵。」
大軍都有陣型,臨戰狀態變陣是一種大忌,怎麼可能為了某些人而去破壞全局。
因此很多時候統帥知道哪一個局部狀態不妙,明知道有可能發生被殲滅的事情,還是會咬牙捨棄那個局部的軍隊。
「寡人未曾多想。」晉君姬周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元戎不必有所顧忌。」
真的嗎?
看那一臉的肉疼,明顯是口不對心哦!
呂武也就當晉君姬周是講真話,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戰場上。
早就有中軍的戰車和步兵越過呂武和晉君姬周所在的戰車,他們是來自陰氏的部隊。
按照老套路,戰車處在軍陣的最前端,後方跟隨編隊的步兵,看上去不存在什麼緊迫,有著屬於晉國精銳該有的不慌不忙。
跟下軍相距約百米時,各級的『士』看到信號,放聲不斷大吼:「全軍止步!」
下軍跟鄭軍依然是在交戰狀態,隨著退路完全被堵死,兩個陣營的士兵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心情賣力拼殺,打著打著已經沒有了戰列線,變成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戰局面。
呂武將目光轉向左右兩翼。
在楚軍調動部隊時,呂武已經得知楚君熊審派什麼樣的部隊出戰,給予魏琦和士魴的交代就是穩住再穩住。
那兩邊可是有楚君熊審的「親衛隊」啊!
每一代楚君的左右廣數量都不固定,看的是當代楚君的財政狀況怎麼樣。
然後,以歷史記錄來看,楚君左右廣數量最少也不會低於一「廣」三十乘戰車,戰車的附屬步兵數量不固定,一般會是甲士級別的戰士。
呂武調來巢車,上去借高度更好地觀察戰場態勢。
「一『廣』為一『卒』,一『卒』兵車五十乘,每『乘』有五十兵。」呂武能大概目測身穿土黃戰袍的楚軍士兵約五六千。
這五六千就是當代楚君的左右廣了。
能夠看到楚「王卒」都有身穿防具,離得太遠不好仔細辨認,能大概辨認出是身穿皮甲。
當然了,在鐵大規模應用之前,穿青銅甲片製作而成甲冑的人是少數,一般就是使用皮甲,差別是什麼皮來制甲,規格又是怎麼樣。
呂武再次看到魏氏捨棄了戰車,有大批身穿重甲的步兵變成了先導部隊,其中包括扛著大盾的魏氏士兵。
而上軍中的范氏部隊,他們依然是採取「老樣子」的布置,戰車位列最前端,步兵緊緊跟隨。
呂武心想:「魏氏越來越重視重步兵,有點要完全捨棄戰車的意思啊?」
這時,一同上了巢車的晉君姬周卻大聲說道:「鄭軍偃旗矣!」
呂武視線轉移過去,發現鄭軍的隊列中再也看不到豎起的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