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也覺得自己很委屈,隊長有感知型能力,掌握全局不是很正常麼?
「別人的強大不是你失敗無能的藉口!」君沂甩句高冷的話給小夥伴,然後他被鄙視了。
「有種你來啊,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薛恆差點對著微型耳麥和君沂吵起來,不過兩人平日裡的關係很不錯,這樣的吵吵鬧鬧也實屬正常,誰也沒有在意。
事實上,連兩個當事人都不在意這樣的吵鬧,外人在意,豈不是多管閒事兒?
這一邊,仲孫沅已經順利借著大白夫婦的陰影躲到壁畫前面,她卡著幾隻銀背猿猴的視線死角,加上她的氣息遮掩得很好,根本沒有暴露,「壁畫就是這些麼?」
說是壁畫,但牆壁上的紋路卻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意境,哪怕風吹雨打數萬年,牆面上的痕跡並沒有變得淺淡,反而越來越越深刻,似乎帶著一股說不出的不甘和恨意!
單看壁畫,這是一套十分簡單的刀斧功夫。但既然是修士留下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仲孫沅調動神識去接觸溝通上面的刻錄的信息,一瞬間,各種負面情緒衝擊她的大腦!
失算了!仲孫沅只覺得心中一悸,一幅幅從未見過的畫面在腦海中快速閃現,一張張染血的臉這睜著眼睛,死不瞑目,不甘地睜大眼睛看著她,似乎要敘說什麼事情。
她以為牆面上就算記載了什麼東西,估計也會像之前那麼墓穴上的摺子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導致大部分信息遺失,應該不足為懼。事實上呢?
上面密密麻麻數千幅圖,每一幅圖都凝聚一個修士的意識,雖然已經遺失了絕大部分信息,但殘留的數千種殘損意識依舊強大無匹,哪怕仲孫沅有著強大的神識,現在也有些忍受不住。
開玩笑,一瞬間腦海中湧入數千份殘損的記憶,而且這些記憶還充滿怨恨和不甘,別說仲孫沅只有出竅期的神識,哪怕她已經大乘飛升了,一個不慎也會栽了。
仲孫沅意識混沌雜亂,所以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
但全程圍觀的薛恆幾人卻看了個完整,那個學生跑到壁畫面前之後,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牆面上數千幅丑不拉幾的圖畫突然化作金光浮現在半空,那些小人像是簡易動畫一樣動了起來,整個峽谷都被這番壯麗景色所籠罩!那些小人……演示的動作分明是古武戰技!
「臥艹,快點開視頻錄下來……」薛恆開了視頻,卻詭異地發現視頻根本無法錄製這些東西。因為在視頻之中顯示的圖像一切正常,根本沒有懸浮在半空演示招式的金色小人兒。
更加詭異的是,那些銀背猿猴似乎受到了什麼召喚,紛紛雙膝下跪,對著金色小人兒頂禮膜拜,像是最虔誠的信徒。
也是,它們的血脈來自上古靈獸,哪怕血脈已經消失,但那股畏懼卻印刻進了骨髓和靈魂,當隱約熟悉的氣息出現之後,它們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所有銀背猿猴紛紛跪在地上,好似哀悼,也好似送這些殘留人間的意識最後一程。
連天空的大白夫婦也降落到地面,它們有靈智,所以更加清楚這些金色小人代表的含義。
這是那個上古文明遺留人間的傳承,等待有緣人數萬年!哪怕大白夫婦的血統也駁雜,但它們卻能深刻感覺到那些小人在演示的同時,那股化不開的不甘和留戀。
「噗——」君沂還在聯繫薛恆,想要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邊的隊長十分突兀地噴了一口血,本來就稍顯白皙的臉頰越發蒼白,在月色的襯托下顯得有些詭異。
「隊長?」君沂被嚇了一跳,想要上前卻被對方伸手攔住。
「沒事兒,咳咳咳,只是被反噬了……那邊發生了異動,我們過去看看。那幾個學生似乎做了什麼事情,觸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留下一道斑駁血痕。
「反噬?是精神反噬?」
臥艹,這讓他怎麼不擔心?精神反噬對感知型能力者來說,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做了個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