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那種……
當然,即使仲孫沅的劍雨是菜刀,那些猩紅蛞蝓也不是乖乖躺著被剁的上等五花肉。
&愣著做什麼,準備撤退!」仲孫沅是最先發現異常的,對著那些時不時避開蛞蝓攻擊的學生說道,「組織一下隊形,且戰且退……我們恐怕遇見大麻煩了!」
照理說被這麼密集的劍雨穿透,這些蛞蝓數量再多,也經不起仲孫沅這麼霍霍。
可她的神識反饋消息回來,她的攻擊看似陣勢強大,好像一片倒將那些疑似蛞蝓的生物打得抬不起頭,甚至無法形成有效的攻擊。可實際上呢?並非如此……
那些蛞蝓……從頭到尾都沒有陣亡一條,數量反而更加密集了。因為那些蛞蝓一旦被劍氣擊中,立刻均分成兩條單獨的個體,連傷口都沒有,好像她之前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這時候,仲孫沅脊背猛地一寒,一股直衝大腦的危機感令她頭皮發麻。
沒有絲毫猶豫,她猛地反身,右手自虛空抽出一柄長劍,砰地一聲抵上一頭龐大無比的巨型蛞蝓的角質密齒……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在她神識籠罩範圍,竟然能悄無聲息靠近?
手中略用巧勁,僅僅退了半步,就將那條偷襲的巨型猩紅蛞蝓擊退百餘米,看著輕鬆,但只有她清楚,虎口已經有些裂紋,冒出血珠。一挽劍花,磅礴劍氣攜卷著雷電之力猛地擊中那頭蛞蝓,撼若雷霆,將它的身軀擊退得更遠,在沙地上拖出極長極深的一條道。
&分……分成兩頭了?」此時,那些學生也發現這個詭異的情況。
蛞蝓個頭是變小了,但特麼數量變得更加恐怖了,隨著它們的蠕動,更像是紅色的液體了。
最典型的就是那頭被仲孫沅擊退的巨型猩紅蛞蝓,在他們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下,像雪糕一般融化,變成了兩條一模一樣的蛞蝓,發出古怪的尖利叫聲,然後繼續沖向仲孫沅。
&睛不瞎都能看到,不需要你廢話重複。」仲孫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一向無往不利的劍招竟然對這些生物絲毫不起作用,甚至沒有從根本傷到他們分毫,她當然鎮定不下來。
&難道不是控獸師?幹嘛不試著和它們溝通?」開口的是之前高分貝尖叫的女成員。
仲孫沅可不想背這個鍋,劍尖化出一道劍牆,幫那些學生暫時減緩了涌動的蛞蝓潮流。
&氣再好的野獸,也無法原諒從它們嘴邊搶走食物的控獸師……更何況,這些傢伙根本沒有所謂的腦子,怎麼交流?」更別說她還不是什麼控獸師,就算是……也不想和蛞蝓交流。
儘管仲孫沅的劍氣並不能徹底殺滅這些古怪的猩紅生物,但它們似乎也不喜歡身體被分割的感覺,幾次追擊之下,漸漸將攻擊的重心偏向另外的學生,緊追不捨,沒有放棄的意思。
隨著猩紅「液體」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仲孫沅面色陰沉地發現這些蛞蝓竟然可以通過體表液體一點一點融合起來,從無數細小的蛞蝓變成一個龐大的整體——
&古怪喑啞的嘶吼聲從超巨型蛞蝓的口器中發出,體積之大,稱得上遮天蔽日。
仲孫沅喚出劍心,懸於胸前,雙手捏了複雜的劍訣。以足尖所立之處為劍陣中心,交錯複雜的玄奧符文瞬間綻開,鋪陳方圓百米,五柄縈繞五行劍氣的虛擬長劍各據一方。
「……五行劫,八卦封……生門閉,死門開!」口訣剛落,之前還來勢兇猛的巨型蛞蝓像是被拘束在一方天地,並且這片天地隨著時間推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內縮小。
繼續和這些近乎不死的傢伙死磕,仲孫沅本人不怵,恢復至元嬰期的她,只要不是一次性耗盡靈力,完全可以且戰且退,耗費的靈力能通過汲取天地靈氣補充,根本不怕拉鋸戰。
但身邊這些學生可不行……不,準確來說,應該說是除維格茲之外的學生,沒辦法做到。
仲孫沅迅速收勢,封上劍陣,餘光瞧見好似很費力的維格茲,心中一冷,不由得多了些其他念頭。收起劍心,仲孫沅趕至小隊中間,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