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敢南下。直到東晉滅亡,戰略都處於主動,沒有辦法,氐秦一百多萬軍隊包含北方諸胡諸族兵馬,這一戰把他們的膽子都打沒了,簡直就是望風而逃。
這個北府也是中國歷史十大鐵軍之一,就算高敬宗精通兵法,也不見得會打得贏北府軍。
冉裕道:「那我做什麼?」
高敬宗笑道:「我大致算了一下,咱們這些人中,有十三至十五歲的少年莫約二百人,你把他們召集起來,單獨成軍,你訓練他們作戰技能,我教他們為將之道,將來這就是你的班底!」
晉朝沿襲漢軍制是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什一隊,兩隊一屯,五屯一曲。兩百人也就兩都可以做一個都伯了。冉裕非常興奮的道:「好,我現在就去召集他們進行訓練!」
高敬宗又去找到籍戡和封雷,告訴他們千萬不要放鬆武備。野狼谷的鹽礦就是一個聚寶盆,只要產出利益,馬上就會引來周邊諸強的窺視。有道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這個鹽礦就是他們招禍的根源。
籍戡和封雷一想也是此理,就把所有青壯組織起來,在白天工作結束之後,進行一個時辰的軍事訓練。不過這個時候籍字營武器匱乏,特別是甲冑奇缺無比,整個營連一具甲冑都沒有了。好在高敬宗會變通,讓人砍掉拓木,製成長矛樣式,並且在矛頭部分進行硬化處理(放在火中燒一下)這樣簡易的木矛,面對甲冑是有心無力的,可是面對沒有甲冑的人,照樣一捅就是一個窟窿。
……
建康東晉皇宮顯陽殿,一位穿著明黃便袍,頭未著冠的少年正躺在空曠的大殿方榻上,稀疏的頭髮挽成一個很精緻的髮髻。一個人的健康從頭髮上其實就可以看出來,此少年頭髮稀疏,發質枯黃,顯然是腎水不足。此人雖然身高約七尺七寸,卻非常瘦,臉頰上沒有四兩肉,手更是皮包骨頭,面色蒼白,雙目微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晉皇帝司馬聃。司馬聃是東晉第五任皇帝,其父晉康帝司馬岳,其母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強人,暗中掌握東晉國祚四十餘年的褚太后。司馬聃進入昇平三年,身體就每況愈下,時常咳嗽,偶爾還會咯血。
在司馬聃身邊端坐著一名雍容華貴頭戴鳳冠的正是褚蒜子。褚蒜子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傳奇,她一生輔佐六任皇帝。三度出山垂簾聽政。東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掌握在她手裡。褚蒜子已經五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儘管敷了很厚的妝,可是卻難以掩飾其疲倦之色。褚蒜子也非常艱難,唯一的兒子體弱多病,尋遍良醫,苦無好轉。而朝廷里就沒有一個可以讓她省心的人。
太尉桓溫上書推薦西中郎將、豫州牧、假節、監司豫冀並四州諸軍事、淮南太守謝萬統、徐、揚、豫、青(僑州)四州兵馬北伐燕國。理由倒非常充分,前燕皇帝慕容俊明旨昭告天下,編戶抽丁,進行冬訓,準備次年(既公元三六零年)攻打東晉。如果讓前燕國作好準備,東晉將非常被動,東晉絕對不能束手待斃,必須先發制人,打亂前燕國的戰略部署。
對於桓溫舉薦謝萬的私心,她不用腦袋想,就算用膝蓋想就可以想得到。褚蒜子的親生母親謝真石是謝鯤的女兒,前鎮西將軍謝尚謝仁祖的姐姐,現西中郎將謝萬則是謝真石的堂弟,算起來謝萬還是褚蒜子的堂舅父。因謝褚兩家是姻親關係,褚蒜子熟愁陳郡陽夏謝氏子弟。而謝石文采斐然,氣度不凡,人有雅量,在仕林間有美名流傳。但是謝萬卻是一個非常張揚的人,絕對不是統兵良帥。
桓溫只所以會舉薦謝萬,其實有三重用意,其一示謝氏以好,以示其胸懷寬廣。桓溫是東晉朝廷最大的藩鎮,掌握著東晉最大野戰軍事力量西府軍。這支野戰軍滅了成漢,打敗了前燕,打敗過氐秦,算是戰遍、氐族鮮卑、羌族群胡無敵手的鐵軍。當初朝廷見桓溫平滅成漢,擁有滅國之功,就把殷浩推出來與桓溫打擂,但是殷浩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先後兩次北伐皆失敗,損失折將,進而成就桓溫,桓溫二次北伐成功,並且成功收復西晉都城洛陽,這個時候桓溫風頭一時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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