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回說完之後沒有回應,又是無比的寂寞。
無(情qing)崖口,晚風如刀刃,呼嘯而來。那三千銀髮隨風而舞,一雙墨黑軟靴,一襲紅杉。
明月似圓盤,皎潔的光灑落在她的(身shēn)上,那雙眼睛幽綠不見底,那雙耳朵長了一些,尖銳了幾分。
十五月圓,她的恐懼之夜。
精靈血脈的覺醒,會伴隨著痛苦。
是的,輕歌會避開墨邪二人獨自來無(情qing)崖,是因為月圓之夜,血脈覺醒。
今晚沒有以前的痛苦,反而,一種舒適熟悉的感覺油然而起。
輕歌閉上眼,想著林外斷頭台戰鬥時魘的使用技巧,氣沉丹田,內轉五行,元素歸一。
一道道冰柱猶如海浪拔地而起,銀的冰層覆蓋周圍,那強勁的力量神聖而可怕。
有夜行的人路過此處,被那光亮吸引,再也諾不開眼。
白月光,畫中走出的美人,肌膚如凝滯,白皙盛雪。銀髮碧瞳,幽風凜冽。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美,他看到冰層如光在不斷的擴散。
少女踩著一道道升起的冰柱慢步,她閉上眼的剎那,暗夜裡的無數火焰匯聚在她的(身shēn)後,形成一對巨大的翅膀。
羽翼輕輕舞動,她雙眼微閉,安詳和平。
然,當那雙眸睜開的剎那,風雲動,天下劫,又怎能求得四海安平?
當墨邪、東陵鱈二人趕來時,此(情qing)此景,怕是一生難忘。
墨邪喝著酒兒,高聲喊著:「美人傾城色,見之難忘,思之如狂,心淌血,風在泣,何時紅花轎?」
酒水潑了他一臉,他卻笑得痴狂。
東陵鱈轉頭看向墨邪,突地笑了。
至少,他不是一個人在孤獨。
東陵鱈猶豫了很久,思考萬千,心(情qing)無比的沉重,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墨邪:「墨兄,我與輕歌已經訂下來生,你怕是要等到第三世了。」
墨邪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東陵鱈的話。
墨邪突地一甩酒葫蘆,氣勢洶洶,「來世?你們竟然背著我訂來世?你們問過我了嗎?你們這樣做,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多等一世又如何?先到先得,你只能第三世。」東陵鱈強硬起來毫不讓步。
墨邪怒了,「什麼叫先到先得?我陪她在北月的時候,你怕是還在東陵喝(奶nǎi)。我不管,第二世給我,第三世給你。」
東陵鱈眉頭一蹙,「墨兄,你這叫強詞奪理。」
「不,我這是實事求是,就這麼定了。」墨邪道。
「墨兄,我不會讓步的。」
「此事到此為止,第二世給我。」
「不,給我。」
「……」
當輕歌收起冰元素落在地上,見墨邪二人為了一個如此幼稚的理由吵架時,目瞪口呆。
輕歌一手提著一人耳朵,「多大人了,還跟小孩一樣?什麼第二世,我這一世還沒過完呢,這不是詛咒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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